用了午膳,白一一和浣珠便出了营帐散心,直到傍晚才回来。正在路上走着,同浣珠谈论着今日趣事儿,又感慨没跟去行猎,谁知有一小太监慌慌张张迎面跑来,是郡王府的:“夫人你可回来了。周昭仪叫人都在王爷的营帐里呢!”
浣珠问:“帐中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小太监应声:“可不是吗浣珠姐姐,太后赏给周昭仪的步摇丢了,那可是上好的步摇,上面还镶着明珠呢!”
浣珠疑问,心里一紧,微微蹙眉道:“周昭仪丢了东西不回自己宫里找,去咱们营帐做甚么?”
小太监喘了口气,急慌慌的回:“姐姐和夫人可快些跟我去吧,现在帐中的人都在呢!”
白一一听后,忙与浣珠回了营帐。刚一掀帘子,里面的人黑压压的跪了一片,除了随行的去、全是郡王府带来的人,周昭仪和荣美人站在前头,身旁还站着几个服侍的宫女太监。
周昭仪冷哼一声道:“妹妹可算来了,我这里丢了个步摇。姐姐我本不想声张,奈何那是太后赏的,又有那明珠作衬,姐姐我啊,是不想声张也不行。”随口叫了身旁服侍的婢女映月去:“你说说,我这步摇是怎么丢的。”
映月做戏哭丧着脸,道:“今儿晌午,咱们主子说是去我们王妃营帐喝茶,荣美人也在,奴婢早上替娘娘梳妆时才将那金步摇替主子戴上,今日才从郡王妃帐中出来,便找不见那步摇,奴婢估摸着是奴婢记错了,便折回主子帐中去找,谁知也不在梳妆匣子里。再一想,今儿主子不小心把茶洒在了自己身上,在王妃帐中由王妃的贴身婢女打理的。”
周昭仪道:“妹妹可都听见了?这金步摇可是太后赐的,若是弄丢可是大罪了。姐姐也相信不是妹妹所拿,不知是妹妹帐中哪个贱蹄子!连太后赐的东西也敢偷?”
屋子里无人敢应声,静的越发出奇,外面细微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周昭仪身边的映月见无人应答,收回刚刚那副哭丧的脸,厉声道:“既然无人承认,那便只能搜了,你们!将今日在身边服侍的人都给我带过来,搜他们的身!”
映月随手又指了几人:“你们几个,仔仔细细的给我搜这个屋子!你们去这些伺候的人的房中去搜!若是漏了一处,主子定不会轻饶你们!”
“是!”几个太监同时应答,便上前去压着那群婢女上前,另几个方要翻箱倒柜的搜屋。
荣美人见状,许是觉得闹得太大,低声朝周昭仪道:“周姐姐,算了吧。”周昭仪瞥了一眼,未曾理她。
浣珠气不过,抬头看白一一脸色阴沉下来,方才想要开口,谁知白一一抬头,厉声呵斥:“我看谁敢动!”
白一一自打行围便没发过脾气,如今一厉害,把这群人吓了一跳,脚步窸窣声全都停了下来,白一一硬声道:“昭仪娘娘,我屋里的人不会偷娘娘这金步摇,这好歹是容郡王府的人,容郡王府的营帐,您如此明目张胆,难道不怕王爷和您追究此事吗?”
周昭仪冷艳几分,本没打算有多蛮横,但一见白一一如此劈头盖脸的挑衅,她便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:“王妃这是哪里话。我怎会怕王爷追究,搜出了这步摇,也得是你们郡王府向我赔罪吧!”
她周昭仪当然不怕,周昭仪父亲同楚铭恩一样,是边塞将军,她从小便与孟珏玩的最开,情窦初开的年纪,自然心有所属。
只是后来身不由己被选进宫中,进宫半年,却一直未曾忘记孟珏。今日见了郡王妃,心里自然不爽,她娇养惯了,容不得自己这样不爽,可不是要整整白一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