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了个热水澡,褪去一身的寒气,神清气爽的许多,安然经常运动体质好,最直接的反映就是那张方才冻得乌青的面色,现在白里透红,鲜活了不少!
外面,崔始源算了下时间,敲了敲门。
听着门铃声,安然过去,准备拉门时像是想到了什么,拢了拢浴袍的衣领,看着包裹严实了,拉开门。
门开了,如海藻般的发半湿不干,落在腰间的尾部还滴着水,有些凌乱,衬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儿,清纯又带着点妩媚,恰到好处!
崔始源端着姜汤敲门时原本是很平常的心态,可现下心跳突然漏了一拍,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幅刚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娇态……这样美好的人却重来不属于他,明显的他低估了这人对他的影响,他想错了,他就不该把人给带回来!
安然就那么站在门口,瞪着大大的眼睛纯净的看着他,崔始源的眼眸闪了闪,敛去了方才的失神,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,道:
“把这姜汤喝了,还有这预防感冒的药。”
说着,往里看了看想给她端进去,姜汤很烫,他看着她这幅娇弱单薄的样子,有点担心她会烫到。
安然一惊,金在中的酒后失态出现在脑海,有些惊慌站在门口有着阻拦的意思,忙伸出手,接着他手里的碗,道:
“没关系,我自己端就好。”
崔始源看了看安然,将碗递给她:“那行,别忘记把这药给吃了。”
安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,道谢,道:“谢——”
“别谢谢,光这个晚上时间,我听这俩字耳朵都听出茧了,和我不用那么客气,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,真的!”
崔始源抬起手,正预落在安然的头顶,看着安然条件反射似的闪躲,有些尴尬的握拳收了回来,继续道:
“那行,没什么事情,我就先回房间了,就在隔壁,有什么事叫我。”
安然点着头,看着崔始源转身了,这才抬脚关上房门,喝了姜汤,有遵循崔始源的话,把药吃了,躺在床上已经做好了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的心里准备,却在翻了个身没过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!
可能是这个晚上太累了的缘故吧,安然想。
安然这边,预防工作做得很足,第二天神清气爽,倒是苦了就那么被扔在客厅的金在中。
位于沙发和茶几的夹缝中,狭小的空间金在中睡得并不怎么舒服,而且还凉飕飕的跟抱着冰块一样,即便是有地暖,那也抵不住他不铺棉不盖被这么直堂的躺在宽旷的客厅一个晚上啊!
于是,经过一个晚上的蹉跎,金在中光荣的感冒了!
鼻塞和浑身的酸痛严重影响着他的睡眠,蹙着眉头,睁开眸入目的却是挂在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,微微偏头,两侧是沙发和茶几,整个脑袋沉沉的,鼻子无法通气的吃力感,有些疼痛的喉咙……
所以——
他在客厅的地毯上睡了一晚上?
金在中拧着眉,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,躺倒沙发上,后脑勺和沙发扶手亲密接触的瞬间传来顿顿的刺痛,不禁咧嘴‘嘶——’的倒吸一口气!
真是鼓出好大一个包啊!
微眯了下眼,视线落在茶几的边角处,沉重的脑袋使得他的头脑有些迟钝,没有发觉今天的别墅静得只有他一人,反而直接拨通队友的电话:
“呀,死小子们,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将他就这么扔到客厅的沙发上就不管不顾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