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猫突然冲他打了个带着酒味的嗝儿,得意一笑:“香吧?”
“……”傅书濯嘴角一抽,“要吐了。”
裴炀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:“你嫌我臭还亲我……”
傅书濯把他拉起来:“亲你的时候又没喝酒。”
裴炀推他:“又不经同意碰我……”
傅书濯:“现在申请。”
裴炀怒视他:“你总是先斩后奏,独/裁专/制,你个暴君!”
傅书濯一把将人捞进怀里,死死箍住:“前面我都可以认,但暴君算什么,我家暴你了?”
裴炀挣扎了个寂寞,不过两秒就软在傅书濯身上:“你冷暴力我。”
傅书濯哭笑不得:“什么时候?”
裴炀:“你不跟我说话,不对我笑,还不跟我睡觉€€€€”
傅书濯倏地一顿。
他想起裴炀刚确诊阿尔茨海默症但没有告诉他、而是三番五次和他提离婚的那段时间。
他不知道离婚的理由,也不可能真的答应裴炀离婚,想好好谈谈,但裴炀只会说我不爱你了。
可裴炀哪是会撒谎的人,傅书濯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。
两人僵持了很久,不想听到“离婚”两字的傅书濯只能早出晚归,白天避免所有交集,一下班就进书房,晚上睡在次卧,全天跟裴炀说不到五句话。
裴炀快滑掉下去了,傅书濯将他捞起揉揉后颈,垂眸无奈地说:“不是你先无缘无故跟我提离婚?”
裴炀眼一闭,嘴硬:“就要离。”
傅书濯托起他的腿,往家的方向走:“天天说我混蛋,但其实哪里比得过你。”
是真醉了,裴炀瘫在傅书濯身上,发出一声气音:“嗯?”
傅书濯:“你自己数数,你说离婚两个字的次数是不是比你爱我还要多。”
“嗯……”裴炀抱着他肩膀,只捕捉到三个关键字,“你爱我。”
傅书濯挑眉:“我爱你。”
“谢谢你爱我。”裴炀不重复了,搁他颈窝里使劲拱。
傅书濯:“……”
他都要怀疑裴炀是不是全部记起来了,在这跟他借酒装疯。
傅书濯还就不信了:“说你爱我。”
裴炀锤他背,十分不耐:“知道了,你爱我,肉麻死了。”
傅书濯:“……”
这绝壁是装醉吧。
他抱着人走在河边的小路,这里没有路灯,全靠月光照明。他走得又缓又稳,因为怀里的沉甸甸。
既怕摔着怀里人,又想这一刻持续的久一点。
虫鸣在耳边不停的响,偶尔还能听见呱呱的蛙叫,前路也有月光指引。
到了后门,傅书濯单手托住裴炀的腿,另一只手将门打开。他们睡在二楼的阳台卧室,里面的被褥床单都是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