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夏在一旁比了个手势:“长月还一直没吃晚饭呢。”
顾思远轻拍他屁股:“下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谢长月难得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夫君肩膀里,哼,真是的,这么大人了,还打屁股……
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,顾思远和谢长月两人,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饭。
洗漱完躺在炕上,谢长月揪着他的袖子问道:“夫君,府试哪一天开考?”
顾思远:“四月十三。”
谢长月掰着纤细莹润的手指头,开始算账:“四月十三考,那至少四月十一就要去通州了,府试一共三场,前两场各考一天,第三场两天,然后还要在通州继续呆着,等府试排名出来,这样……就要十多天不在家了……”
越算,谢长月就越心塞。
这次去通州,人生地不熟,夫君也不放心带他去。
顾思远捏了捏他的脸颊,轻声道:“这么舍不得我?”
“嗯。”谢长月狠狠点头:“你今天回来晚了,我心里都很想念。”
他的感情向来是直白热烈的、毫无保留的。
顾思远心脏微缩,伸手将人搂到怀里,在他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:“乖乖。”
谢长月也仰起头,一点一点地亲他下巴和喉结。
最后,所有的离愁别绪,终究还是归于淋漓的欢爱和汗水中。
顾思远重新开始了书院生活。
府试三场,前两场是贴经和杂文,最后一场考两天的是策论。
贴经和杂文,顾思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,所以,考前这一个月内,他每日去书院基本都是主攻策论。
王旭同样如此。
两人的进步都十分可观,到最后,陈夫子都难以挑出错误来,直言两人府试过后,怕是可以直接去考院试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这本就是他们的打算。
齐举人听说了这事后,便干脆提前开始了对他们二人的指导。
而在这时,谢长月也暂时有了别的事转移注意力。
三月下旬的时候,玉米可以开始今年第一季的种植了。
今年分了家,他们二房分到五亩旱地,一亩水田。
顾二对于玉米的产量十分看好,因此大方地拨出了三亩地给谢长月实验用,剩下的两亩旱地照例种小麦,一亩水田则是在育苗,等五月插秧。
树上的枝叶好不容易抽了芽,又在一夕的春风里,慢慢由嫩绿变成深绿。
眨眼间便到了四月,气温已经回暖。
黄杨村里四处可闻到槐花清香,孩子们荡秋千一般吊在树上,随手抓起大片洁白的槐花,就直接往嘴里塞,甜蜜的汁水顺着嘴角直接流到衣领处。
四月初十。
因为明日便要出发去通州,安平书院这一日便给他们五人放了假,让在家中休息一天,养足精神。
谢长月正在房间里帮顾思远整理带去府城的东西。
其实从前几日起,就已经整理过多遍了,不过,他总是不放心,生怕漏了什么,于是查看了一遍又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