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未来的丈夫吗?
都说女人和哥儿长大成婚,就相当于第二次投胎,那他这次会投得好点吗?
谢长月脑海中,不自觉浮现出他鹰隼般的眸子, 还有浑身那极为冰冷迫人的气势, 忍不住身体抖了抖, 真可怕。
比他往日在京城见到的那些年轻爷们吓人多了, 甚至比他的父亲叔伯们还要叫人惊心。
就在这时,谢家的小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喧哗。
其中有一人的声音, 有点像那日来过的媒婆。
谢长月想起,不久之前谢秋嘲讽他时说的话, 说顾振自幼跟沈长欢关系好,还不一定愿意娶他呢?
昨天他在院墙外,好像就听到顾家人有退亲的意思,这是来退亲了吗?
所以,就连投胎到那么可怕的男人家,机会也没有了吗?
谢长月伸手轻轻梳理垂到胸口的乌黑长发。
哎,真可怜啊……
“咔咔……”
半晌后,房门处传来了动静。
“长月,我有事要跟你商量。”外面传来柳枝的声音。
谢长月从床上下来,穿上鞋子去开门。
门开后,外面不只站着柳枝,还有满面笑意的媒婆,谢秋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看,脸上带着得逞又不甘的笑意。
谢长月没说设么,先请人进来坐下。
听了他们的解释后,谢长月眯了眯漂亮的凤眼:“顾家想换人?”
媒婆就是说好话的,连忙解释道:“这你们家也换了,顾家换也说得过去,而且那顾扬虽然比顾振差了点儿,但在咱们黄杨村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男儿,也在书院读书呢,听说明年开春也要下场了,到时你说不定还能当个童生夫郎呢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谢长月淡淡应了声,没什么情绪。
就算条件再好的男儿,他在京城时也见过。
只是没想到,投胎还是要投胎,那可怕男人好像要被换了。
媒婆继续道:“再来,顾扬的阿父和爹亲,可是咱们村有名好脾气的人了,你嫁进去之后,立马能当家做主了。”
柳枝看谢长月面无表情,心里有些害怕愧疚,又想到沈长欢之前叮嘱她的话,连忙也劝道:“对,顾二两口子最是好人,还有顾扬你也见过的,高高大大、板板正正,是个好男儿,昨儿你去顾家院子外,不是见到他了吗……”
谢长月眯了眯眼。
哦。
原来可怕男人不是顾振,是顾扬啊……
就在这时,媒婆突然嘻嘻笑了起来:“我说呢,原来见过的,难怪扬小子很是中意你呢,来之前还特地塞给我一个东西,说是如果你同意了,就把这东西给你。”
谢长月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掌,干脆道:“那给我吧!”
见状,媒婆先是愣了愣,而后就捂着嘴大笑起来:“好好!不愧是伯府里长大的哥儿,这性子真是爽利极了,比咱乡下真强了百倍。”
柳枝也长长松口气。
媒婆笑完,见人手还摊开等着,连忙从怀里掏出个细布包着的玩意递过去。
接着,就乐滋滋站起了身,边往外走边道:“哎呀,小年轻就是有情趣,那咱可回去跟顾家说了,顾家那边可着急着呢,等到成亲的日子,咱再来喝酒啊!”
柳枝起身送媒婆出去,顺手带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