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楚兴奋到血管颤栗。
他眼睛是不正常的红,情绪也变得格外诡异,以至于让老管家觉得陌生。
之前的宗楚也能把宗家那群豺狼虎豹的长辈给收拾的服服帖帖,但是那时候的他更像是一只初出茅庐的虎豹,只管嚣张的用蛮力镇压。
而现在的宗楚,他总觉得看一眼,就好像落入了魔掌。
沈余能去的地方一共就那么几个,宗楚冷静的吩咐下去,该带走的人全都带过来,连这时候还什么都毫不知情的贺之臣也被宗楚的人暂时监控起来。
沈余只是还没从上辈子中走出来而已,他这之后把人好好养在身边,不该出现的人,如夏实然他们都给拦得远远的,至于沈家和明美冉。
宗楚闭着眼,坐在车后座摩挲着已经带了一年的扳指。
他没什么不能忍的。
只是一个沈途和明美冉而已,沈余想看,那就让他看,还要让他看得满意。
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,就等着沈余乖乖的回来,这次他半点拦路的东西都不会留。
沈余不是不想去本家吗?那就不去。他喜欢简单的婚礼那就请了亲朋好友简单的过。
宗楚甚至已经想到了婚礼的布景。
他在上辈子的最后一年想了整整半年,却只能把自己越想越疯魔,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。
宗楚只要一想到前世的沈余,心口就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,那是子弹也无法比拟的感觉,让他这辈子也忘不了。
他不觉得自己错了,但却学会了压抑着,一点一点的让沈余再重新靠近。
卫臣的电话中途来了两个,第一个,说沈余去了一趟明美冉那里。
宗楚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。
沈余还是沈余,他不会舍得下那几个“亲人”。
宗楚问沈余去做了什么,卫臣却没有调查出来。
明美冉就是个疯女人,她耍起疯来什么也不畏惧,她只是对着来人,呵呵笑着,拿起桌子上的小包转身出门。
卫臣拦不下人,宗楚黑着脸,但是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。
有关于沈余一切在乎的东西,都成了扎在他心口结结实实的一根刺,时刻警示着他小心不要妄动。
不过第二个电话就找到了人的踪迹,侦探通报沈余上了去南边边城的长途公交车。
长途公交车会查身份证,上车查一次,下车就不会再查。
宗楚开始觉得不妙。
他握紧了手机,没有再理会对面侦探的小声试探分析。
他视线像暗夜中的鹰隼一样,透过车窗,一眨不眨的盯着路灯下的泊油路。
天已经黑透了。
南边。
沈余去南边干什么?
他没有亲戚,也没有去过南边的经历。就连拍戏他都只在宗楚的允许范围内,沈余这一辈子除了高中时参加过的两次比赛,没有再离开过北城。
所以他现在去南边干什么?他目的地能是哪里!
事情开始失控的感觉已经让宗楚沉下脸,他咬紧了牙,阴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查他高中两次比赛时去过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