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早,新郎按理要拜祭宗祠。莫桑景陪同乔虚铭走到宗祠门口,乔虚铭转身道:“桑景,得罪你家先祖之灵了。”
莫桑景愣了一下,知道他是说不是新夫却以新夫之礼拜见的事,忙道:“你是我弟,就当是认祖了吧……”
一开口,蓦地想到他家人散尽,认祖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……
乔虚铭微笑,似乎毫不在意,点了点头,走进宗祠。
等拜完宗祠,接着便是向莫承梧与温加峦请早安了,两人携手走进颖园。只见莫晴云早来了一步。
莫桑景颇吃惊,二姐多日不见,连昨天自己大婚好像也醉酒在外,为何今早却到家了。
莫晴云持着茶盏,侧身立在莫母前面,莫桑景二人走近,她也木木的不让道,看向乔虚铭,眼神动摇,大有些剪不断、理还乱的味道。
莫桑景心下一惊,想二姐难道和他见过?
莫承梧在上头斥责道:“还不让开,让你妹妹同妹夫过来。”
这一句话如同诛心之言,莫桑景看到莫晴云像失魂一样走出了大门。
她再看乔虚铭,却是古井无波,他像根本没注意到莫晴云一样,恭谨地向双亲行了礼。
说的却是:“母上,父上,虚铭不孝,请安来晚了。”
……
深冬的寒夜,浏阳侯府门被拍得嗙嗙直响,守夜的下人从门缝里一望,看到一个人穿着满身是血的甲胄,吓得“哇”一声大叫,把府里的人喊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