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袖只是一笑,“虽然我与夜大侠今夜是初次见面,但我几年前,便见过夜大侠的画像。不过这画像并非是在通缉犯的画像上所见,而是在萧王府所见。”

夜州白不禁愣了下。

玉袖继续道,“那画像中的人英俊无双,我也是偶然有一日闯进萧王府,在萧山渊的书房里所见。我真的见到你,才敢确认这世上当真有这样一个人。”

顾夕月看了看玉袖,又看了看夜州白,明白了什么。

玉袖道,“萧山渊画的那个人,可是你?”

夜州白抿了抿唇,“这我如何知晓?”

玉袖只是一笑,“在和亲之前,我还想再见一面萧山渊。你若想要知道答案,明日便与我一起来吧。”

夜州白顿了一会儿,坦然道,“夜已经深了。在下先告辞了。”

看见夜州白走远,玉袖苍凉的笑了笑。

顾夕月了然玉袖的心情,伸出手,抚了抚她的肩膀,“玉袖,别难过了。”

玉袖点了点头,“月姐姐,我都明白的。往前我以为萧山渊说他不愿意娶我,说他已有恋慕之人,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。方才见到夜州白那一刻我才明白,原来他说的是真的。”

夜州白离开皇宫以后,便将消息送向天折山庄,同时又探听了而今山北宗的情况。

山北宗的势头仍然很猛,一路朝着天都城而来。只是听闻山北宗宗主夜尽明愈加暴烈,五大门派中又有一支€€€€高山派离开了山北的统领。

听闻这样的消息,夜州白不禁无奈叹息。

夜州白趁夜色回到了东决侯府,只见那鸳鸯三鬼从东决侯的书房中走出,各怀心事的离开了侯府。

夜州白皱了皱眉。

他知道鸳鸯三鬼再次出现也就意味着东决侯又要寻高手来做炉鼎,于是便跟了上去。

鸳鸯三鬼一路离开了东决侯府,朝着夜色深处的出城的路走去。

“听闻高山派已经离开山北宗,如今落单了,应该很好对付。我们兄弟也只能向这个高山派下手了。”

“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?如今想想在云暮城的几年,反而是过得最快活的。这样看,萧山渊对我们也算是不薄。”

“世人都知道萧山渊当年派人血洗了鸳鸯岭。却不知道在那之前,鸳鸯岭已经沦为死地。”

“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起,提起也是难过罢了。在这乱世之上,你我实力不如人,便只能够是受人摆布的宿命。”

“也是如此。如今竟然也落到这样的境地。也只能想如何再多苟活。”

鸳鸯三鬼出了城,一路上交谈不断。

夜州白默默跟着,默默听着,心中不由的揣摩起来。当年鸳鸯岭的事情原来也有隐情?

鸳鸯三鬼步履匆匆,是往城外而去,夜州白停下脚步,不再跟上去。他们三人未必是高山派的对手,而想要知道当年鸳鸯岭的故事,萧山渊自然清楚。

夜州白便向天都城折回。

自萧山渊回到天都城以后,告病在府中休养,不见来人。

这日玉袖公主来拜访,王府传出消息,却也是避不见客。玉袖公主又向守卫提起她见到当年画像上的人,请他再通报一次。

这次,萧山渊请了玉袖公主入王府。

长廊里,秋风瑟瑟,已见天凉。

萧山渊拨了拨屋檐下的风铃,不知想到什么,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,此时玉袖公主已经走来。

“王爷,许久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