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州白掀开车帘看看,见长街上又热闹起来,心中默默思量,欲下了轿,萧山渊却扯住他的袖子。

萧山渊用一种竟有些让人怜爱的眼神盯着他,气若游丝道:“我晕。”

夜州白看出萧山渊的把戏,心道分明那日自己要给他热汤喝,他还说自己并非是那弱不禁风之人,而今又做出这副模样,不过是……

但夜州白却是实实在在的心软之人。

尤其在面对眼前这人时。

他便停下欲下马的动作,转回萧山渊身边,倒也是配合的探了探他的脉象。

真气确实紊乱。

夜州白不禁蹙眉:“遇渊诀的另一半你可修炼了?为何体内还是有走火入魔之迹象?”

萧山渊淡淡:“许是这些时日被你气的。”

夜州白无奈:“我何时气你?”

萧山渊却凛然道:“你为夜尽明不惜性命犯险之时,你抛弃我之时,你假死做局让我难过之时,你妄想萧东合是好人之时……你何时不曾气我?”

听萧山渊如此一说,夜州白确实觉着有些理亏。

且不说别的,自重逢之时起,萧山渊是实打实的救了自己好几遭。江淮刺杀之后、一叶水逃亡之时、幽明山黑心索之下,如此想来,夜州白深觉亏欠,便说不出什么话,由着萧山渊说。

萧山渊见夜州白不说话,了然他胸中所想,于是又凑近上去一些。

夜州白这颗心是冷冰冰的、不给他的,可是他的人,如今就明晃晃、活生生的摆在自己眼前,一副任由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的模样,那自己何苦做什么正人君子。

何况……他萧山渊,何时是正人君子了?

萧山渊盯住夜州白的眼睛,沉声道:“怎么,你也觉着,对不起我?”

夜州白抬眸,对上萧山渊有点晦暗不明的眼神,无意识的抿了抿唇。

萧山渊却突然勾唇一笑,猛然低下头,覆上了他的嘴唇。

夜州白一时睁大眼睛,落在身侧的手正想抬起推开眼前的人,萧山渊却已先松开了他。

一触即放。

夜州白的脸色变得有点红,他尽力凝神看着萧山渊,有点慌道:“你休要乱来。”

萧山渊却笑。

“我,萧山渊,素来是想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夜州白,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做不懂。往前我是萧氏一族命定的继承人,无人被我放在眼里。而今我是寂国的萧王爷,便是寂业也不敢惹我。可对你,我却如此捧着护着。”

夜州白看着萧山渊有些压迫性的神色,忽而认识到自己眼前这个人,从来都是过的高高在上的日子。此刻他的眼神,已完全是那不可一世的上位者的模样。

萧山渊看出夜州白的一点惶然,又道:“当然,我并非是非要逼良为娼的那种人,也不是非你不可。夜州白,你可以不要我。”

夜州白皱了皱眉,抬起的手并未真的落下。

萧山渊得意的勾起一抹邪笑,揽过夜州白的薄薄的脊背,再次凑了上去。

这次是来势汹汹的亲吻。

萧山渊看透了夜州白的心。

他就是推不开自己。

夜州白被萧山渊完全的剥夺了呼吸,身体被他紧紧的揽住扣在他的怀里,一双薄唇被反复激烈的蹂躏,被迫仰起头承受有点凶的吻,几次被蹂躏之后被迫打开了紧守的牙关,终于落下了有点颤抖的手搭在萧山渊的肩膀,受用了这带着怒气又缠绵的亲吻。

此时,那车帘却被人突然拉开,响起的是高越的清朗的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