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天罗的杀手。武功更为精进,杀招更为无情,仿佛他们生来就只是为了杀一般。砖瓦横飞,长剑冲杀,在一掌浩荡内力的回声里,天罗杀阵的威势更加可怕。

五大门派和山北宗没有防备,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杀招和杀阵席卷得四分五裂,个个退避而去,场面极其可怖。

随着话音落下,那身穿亮色衣裳、披着一头如雪一般的长白发的男人,翩翩而至。他落在棺木一旁,身上围绕着浓重的杀气。

“夜州白的葬礼上也有这样一场好戏,夜州白啊夜州白,真是一个妙人,活着的时候就那样妙,死了还是这样。”东决侯的目光扫过棺木,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。

左护法执剑,心中大慌。

众人皆是被创,慌慌张张。

而东决侯的脸上却是云淡风轻,仿佛杀了多少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情,只道:“能给夜州白这样的人最陪葬,也算是你们这些人的福气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他轻轻勾了一下手指。

一个影子忽然闪过。影子在堂中绕了一圈,速度快到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下一步会落在何处。

众人大惊:“是影鬼!”

而在他们还没有确切的捕捉到影子的所在位置之前,他人已经不见了,空气里只余下淡淡的药香。

“不好!闭气!是断骨散!”

断骨散为武学世家的奇毒,平素时候并不会发挥作用,而在人动用真气、受伤之际,那断骨散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中毒人的体内,让他的筋骨犹如被束缚一般,无法使上内力。

东决侯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:“江湖上的五大门派,也不过如此。妄图内斗称王,对未知的危险毫无防备。而本侯多年来对付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。唔,实在浪费了时间。”

“东决侯,休要猖狂!你不过是设下圈套!暗算!”南云烟喊道。

东决侯冷冷一笑:“本侯可不讲道义。但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!在夜州白的葬礼上,妄图灭了山北宗,取代这天下第一宗的位置,这不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算计么?有趣啊有趣。”

南云烟一时接不上话。东决侯所说的确属实。

东决侯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,唇角轻轻勾起,道:“夜州白,你那么想要置本侯于死地,可是本侯却还是惦记你的。看吧,在你的葬礼之时,本侯可是要让这些人都为你陪葬,你说,这算不算对你的一种怀念呢?”

而后,他向前走了一步,看向那些身中断骨散的人,抬起手,施展了他的功法。

那是他的邪术。吸取高手的气血,是他修炼的捷径,也是他能够拥有强大的内力的途径。东决侯率先将手指向了南河宗。南河宗皆是年轻弟子,他们的气血毫无疑问将会是最为滋补的。

南云烟见东决侯指向自己,不由得慌张的后退。

他试图执剑杀向东决侯,然而只是轻轻的一动用真气,他便感觉到筋骨的剧痛,那是断骨散正在侵蚀他的内力。南云烟皱紧眉头:“东决侯,你恶事做尽,不要太嚣张,帝国暴政将倾,总有一天,你会付出代价。”

东决侯冷笑:“是么,可是你等不到那天了。”

东决侯念了一道口诀,一道真气涌向南云烟,南云烟感觉到被一股挟制住他的喉咙,而后他便感觉到气血上翻,朝着东决侯的方向涌去。

“这么邪门的功法!”

在场的人纷纷愤恨。

东决侯则是不为所动,他又抬起另一只手,指向了另一个人。

“啊€€€€救命!”

南河宗的弟子发出凄惨的叫声。

东决侯却只是露出残忍的笑意。

然而因为断骨散,在场的人无法使出内力相助。

南云烟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,他感觉到自己的气血正在流失。

而就在这个时候,一剑划破东决侯的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