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我爱屋及乌。”萧寒砚语气懒散,但也掩饰不了他的不满。
“哎,你……”宋知钰咬了咬牙,不和他计较这些。
能让乔潜吃下这个闷亏,就说明萧寒砚没有拿这些小打小闹当回事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萧寒砚待乔潜是有些不同的,因此一直心存芥蒂。
萧寒砚突然问道,“翠烟楼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消息够灵通的啊?”宋知钰叹了口气,“不处理,方慎行都做不了的事情,我能做什么?”
第27章 威胁
两人一路闲聊着,慢慢悠悠的进了城。
宋知钰突然拉住了缰绳准备拐弯,“先别回家,我让彻安在酒楼等我,我去和他说一声。”
“不用,我让人把他撵走了。”萧寒砚用了些力气,将缰绳拉了回来。
“好端端的你撵他作甚?”宋知钰嗓音温沉,略有些不满。
萧寒砚回道,“你就这么把沈问的人支开了,他难道不会起疑?我撵走周彻安,他就知道这些都是我的手笔了。”
宋知钰一愣,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“下次先和我说一声。”
萧寒砚刚回府就去了书房,想必是有要事要处理。
宋知钰原本打算先用膳,但听小桂子说忠义侯府的阿墨来了,想着可能是让他去调查方家的事情有眉目了,立刻让人将他带进了屋。
阿墨汇报道,“主子,方家人都极其谨慎,基本从不与其他官员来往。但苏公子说方言澈不似方慎行那样愚忠,醉酒后曾吐露过对启灵帝的不满,认为方家人忠心耿耿在朝堂上反倒比不上沈问和萧大人。”
“方慎行在朝堂上就是一个摆设,小事不断,大事轮不到他做主。”宋知钰屈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,“这个方言澈有什么把柄?”
阿墨沉默一瞬,回道,“方家人都是些大善人,行事端正,几乎从未有过任何出格的行为,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在朝中屹立不倒。”
“善恶只在一念之间,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之分,只是还没有被逼上绝路而已,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盯着方家,我就不信抓不到什么把柄。”宋知钰声音冷冽,神情阴鸷。
阿墨没有立刻应下,犹犹豫豫的说着,“主子,对付启灵帝并非只能利用方家人,方家都是些肱股之臣,是真正为民请命的人,要是启灵帝死了,方家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。”
方慎行因为行事迂腐得罪了不少人,沈问不是不想对方家出手,只是没好处的事情不值得他大费周章,反而还可能被人抓住把柄落一身腥。启灵帝要是没了,灭掉一个方家如通过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宋知钰长睫忽闪,眼中情绪翻涌,不自觉拔高了音调,“他方家都是肱股之臣,我宋家就不是了?我宋家世代忠良,十万冤魂命丧应城却得不到一个公道,我该找谁说理去?”
应城惨案之前,宋知钰恩怨分明,嫉恶如仇,绝不会做一丁点有悖常伦的事情。但应城惨案之后,他发现他以前错得离谱。朝堂之上人人都在争权夺势,衬得宋家的忠义越发可笑。
肱股之臣如何?
世代忠良如何?
为民请命又如何?
到头来不还是沦为弃子,横死他乡!
现在不过是那群世家子弟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!
阿墨头埋得极低,握紧了手里的剑,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宋知钰深吸了两口气,平复好心情,这才冷声道,“暂时不要打草惊蛇,再等上半个月,盛大将军离京后再动手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阿墨双手抱拳,准备离开。
宋知钰突然问道,“最近乔家人有没有什么动静?”
阿墨思忖片刻,“听说乔潜伤了手,一直在找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