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头?”
萧寒砚将人揽进怀里,粗粝的指腹在宋知钰腹部细细摩挲,“再猜。”
宋知钰仔细的感受了一下,又问道,“玉佩?”
虽然触感和玉石相差无几,但他手中的东西比一般的玉佩小一半,也更加厚实。上面没有雕刻常见的花纹,只是刻着几个字。
萧寒砚应声,“对,送给你的上任礼物,好好戴着。”
宋知钰又摸了一会儿,歪歪扭扭的字,他实在摸不出来是什么,“上面刻的什么字,我的名字?”
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。
宋知钰隐约明白了什么,吞咽了两下又问道,“你的名字?”
他仔细的摩挲了那几个字,既不像是“宋知钰”也不像是“萧寒砚”。
“对,我自己刻的。”萧寒砚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。
怪不得摸起来字迹不规整,原来是他自己雕刻的。
宋知钰握紧手中的玉佩,突然轻笑了两声,转身看着萧寒砚。
月光皎洁,余晖透过窗柩照进屋内,给这一方天地拨了些亮光。
宋知钰双眸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隐约从月光之中窥见萧寒砚脸部的轮廓,他缓缓低头,将下巴搭在了萧寒砚的肩上,语气低缓,“送我的礼物刻着你的名字,你想做什么?”
萧寒砚呼吸一滞,一只手握住了宋知钰的腰,突然用力翻身,一口咬上了宋知钰的唇瓣,稍微用了一点力。
打开,深入,唇齿相交。
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,喘着粗气道,“你这个人都是我的,玉佩上刻着我名字怎么了?”
宋知钰没有说话,立刻又亲了上去。
旁人兴许不了解,但他知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,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。凭借着这块玉佩可以在京城各大钱庄里取钱,还能调动锦衣卫。
萧寒砚将这东西送给他,无疑是将半个身家送给他了。
想起白日因为乔家人而迁怒萧寒砚的事情,宋知钰莫名觉得有些愧疚。他希望自己在萧寒砚这里是特殊的,这份“特殊”不能分给其他任何人,由于乔潜的关系,他对乔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。
宋知钰双手环上萧寒砚的腰,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,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
“你就不怕我调动锦衣卫去做什么事?”
他的声音在寂夜里清晰震耳,带着一点笑意,像是在单纯的开玩笑,又像是在试探。
萧寒砚无所谓的开口,“随你。”
简单的两个字让宋知钰心跳加快,他微微低头,在男人喉间的凸起上轻咬了一下,感受到男人的喉结在他唇齿间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宋知钰倏地屈膝,意料之中的柔软,嗓音低哑,直白的开口,“下次别吃药了。”
萧寒砚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冲击力,他用力吻着身下的人,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。
几日后,宋知钰换上了新做的官服,准备去赴任,出门前再三拒绝了萧寒砚提出的一起去的要求。但还是戴上了那块玉佩,萧寒砚字虽然好看,颇具风骨,但雕刻出来却是另一回事了,除了锦衣卫,能认出来的人恐怕不多。
城西的衙门就在萧府不远处,但宋知钰特意让人绕路去接周彻安,因此耽搁了些时间。
上任的日子一早就通知到位了,但两人到衙门口外面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粗使婆子在打扫卫生。
周彻安哑然,“这是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啊,今天要是落了下乘,以后衙门里没人会听你的。”
这个道理宋知钰心知肚明,乔文轩本人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他,多半是得了谁的授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