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被他潇洒劲整得轻轻笑出声,衡逸一向如此,看似犹犹豫豫,实则稍微逼一把,尝点甜头就会不顾后果的彻底放飞,但一旦让他察觉什么,又会立马快刀斩乱麻,迅速抽离。

所以他逼得不紧。来日方长。

谢知眼眸深处暗光似雪,笑意加深:“好。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两时辰了。(没啥了没啥了,全删了,求放过。)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谢知把香山寺全烧了。

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严刑逼供。……………又虚虚靠回谢知怀里,第一句话就是:“谢知,你是不是猜到幕后之人了。”

谢知闻言拿帕子的手一顿,又若无其事把帕子覆手背上,开始擦拭。

衡逸见他久久不说话,仰头看着谢知好看的脸,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谢知慢条斯理擦拭每一根指节,语调平静冷清,“就是觉得你挺适合当和尚的。”

欲/望横生的时候,还能有心思去想正事。

算了,就算真是和尚,他也可以当着九千神佛的面把人拽下深渊,同他一起沉沦。

衡逸愣了会,才反应过来,嗤笑一声,他总不能说,自己一直在意音他的手吧,但谢知的确帮了他很久,眨了下眼,“那,谢谢了?辛苦了?”

语气贱嗖嗖的,没什么诚意。

谢知淡淡笑了下,垂眸看了眼,淡定地拿起干净的第十一块手帕,“结束再谢吧。”

衡逸微笑:“好。”

谢知冷静道:“太后的手笔。她出嫁前是百越的公主,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要修垂花门,最后,慈宁宫养畸形人。”

“张越查到太后私吞陇西的赈灾银,明面流向是修万寿园,暗地拿来建香山寺下的通道。”

第19章

原来如此。

衡逸闷声笑起来,“行啊,你。”

谢知若是抓个人严刑拷打,真让人说出幕后之人是萧太后,不仅不能处置还得替她兜着。现下让她吃个暗亏,又不至于弄得鱼死网破。

谢知目光静静视下,眼里没有任何笑意,与他心里同频的声音响起,“但太简单了,谢知。”

衡逸习惯喊谢知名字后停下,等谢知嗯了声,表示在听,才继续开口:“太后动机不对,呈给我们的事实是,太后因为个人私欲所以私挪赈灾银开凿通道。”

谢知平静道:“主次不对。”

衡逸点头赞成:“应该是顺便,她掩盖真实目的,顺带整出人彘,赌场,妓院,畸形人。”他一想到那些惨不忍睹,就来火,“一群吃饱了就变态的傻逼。”

衡逸骂完,就泄了出来,这次他脑子没啥杂念,腹部的灼热开始迅速消散,他长长呼出一口气,终于结束了。

谢知垂眸,仔细帮他擦干净,然后把十一张帕子拢起来,用第十二张帕子包住,衡逸直勾勾看着谢知动作,本来虚脱到无欲无求,丢犄角旮旯的羞耻心,又冒头,心里第一个念头,好脏,第二个念头,羞耻。

所幸谢知全程面无表情的,淡定的一个眼神都没分他,直接拿着起身出了趟马车,回来时手指滴水。

谢知去丢帕子,洗了个手。

水珠沿着青筋微微突出的手背往下/流,经过修长的骨指,水纹延伸,慢慢聚集于指腹,呈水滴状滴下来。嘀嗒衡逸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,他猛地撇开眼,脸上看出不出任何端倪,只有他自己知道,刚静下来的心又乱了。

谢知步调不疾不徐越过他,期间也只是稍稍抬眸看他一眼,就毫无波澜的去桌前,摊开宣纸,执笔写字,平静的他真就简单帮个忙。

衡逸自我反思,自己反应或许真的过了,四舍五入,他只是生个病,谢知也只是帮他缓解病症,最多奇怪的点不过多了点欲/望。

衡逸呼出一口气,心灵暂时放松了不少,便心无旁骛凑过去看谢知写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