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面瘫脸的凌霄,看了看司槐,又看了看寒星,最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佩剑上:他能把你打成这样?我也想试试!

隐风身为跟沈砚礼最久的暗卫,同时也是十影中排名第一的存在,对其余暗卫的性子都摸得很清。

立马开口制止武痴凌霄,但话确是看向司槐说的,“琴韵轩之事公子不必担忧,我等已压下此事,待到殿下回来定夺。”

说完就带着几人,消失在房中,独留司槐和躲在门口探头探脑担忧又后怕的三七。

司槐刚准备叫三七过来,想问问她有关琴韵轩的细节,奈何三七早就被隐风几人提醒,不可多言。

生怕自己等下说漏嘴的三七,在跟司槐对上视线的第一时间,就慌忙跑了,“公,公子,三七去热药了!”

司槐:“……”

这药当真是热了好久,直到半个时辰后府外传来马车声,三七才端着药过来喂司槐喝下。

府外马车车轮滚动声传来,沈砚礼回来了。

跟司槐今日一同外出的小厮,冲上前去急忙的将今日所发生的事,添油加醋说了一遍。

在他的描述中,司槐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当时明明没有人员伤亡,唯一几个轻伤的,还是自己被吓到往外跑时摔倒的,此刻也被说成是司槐弄伤的。

沈砚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,就在所有人都觉得,司槐这次必然是要被赶出府上时,沈砚礼开口了。

语气冷冷的带着不可被质疑的气势,冷眸扫视过说的最欢和刚刚附和的几人,“孤在时无事,孤不在便疯了?”

“这……”告状的小厮一时语塞。

感觉殿下总结的也没问题,但总感觉如果就这么认可,自己可能人头不保。

沈砚礼见无人敢直面回答他的问题,冷哼一声,“槐儿人那?”

有了刚才的教训,这次便没人敢再废话,殿下问什么他们便答什么,擦擦额角冷汗,颤声回道:“在…房间休息……”

等沈砚礼来到别院时,三七告诉他司箐此刻正在屋内。

沈砚礼停步未再踏入,转身去了趟府苑,站在雏菊花前垂眸不语。

寒星现身,重新将琴韵轩内发生的事,详细复述了一遍。

“曲起不过半刻,公子的状态便有些不对,交手中属下能明显感觉到,血液的味道似乎会加重他的攻势,并且……”

寒星微顿,再次组织了一下措辞,说出自己的分析。

“属下事后回忆……总觉此人攻击方式与,与当初那名刺客有几分相似。”

很显然,无论是寒星还是小厮,从他们的描述中都没有说曲子有问题。

那不和谐的音律,在场众人中只有司槐能听出。

寒星此言说完的同时,便感觉双膝一软,被沈砚礼外溢的内力压的抬不起头。

身上刚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,寒星却不敢有半分迟疑,跪地等罚。

三年前的刺客一事,很明显是蓄谋已久,府苑大火,沈砚礼命悬一线,等一切结束,他们才发现殿下的爱人不见了。

这么多年殿下从未放弃寻找,可始终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从当初被活抓的刺客口中,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
而今他竟敢说殿下新宠与那些刺客相似,沈砚礼没直接杀了他,就已该庆幸了。

“滚去请林太医!”沈砚礼袖中的掌攥到咯咯作响,从牙缝中挤出几字。

寒星领命退下,独留沈砚礼一人站在府苑中,一阵疾风吹过,偏偏花瓣卷向空中,沈砚礼抬手抓向空中,却只握住一把潮热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