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晏刚刚的行为在司槐看来,就是典型的那种皮孩子,喜欢捣乱,或许没有什么坏心思。

想到这,司槐瞄了眼,还没消气,气到浑身都在轻微发抖的男人,有些心疼的开口,“砚哥哥,别€€€€”

这次,他叫对了称呼,但还是被沈砚礼的一个眼神吓到噤声。

本来让人欢喜的称呼,现在却听着那么不舒服。

沈砚礼盯着司槐沉默了半晌,冷冷开口,听不出具体情绪,“澜玉。”

见司槐眸色一愣,沈砚礼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的烦躁,重新回到塌上抱着他,放缓语气,“沈砚礼,字澜玉,记住了吗?”

司槐的心,在此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再次为其颤动。

姓名是出生时父母所取,而字号则是成年后由自己或他人所取,通常在二十岁行冠礼时确定。

准许他叫字号,便是在告诉他,在自己心中,两人没有身份的差距,是亲密的关系。

司槐垂眸轻抿下唇,踌躇犹豫片刻后,轻声低言,“澜哥哥……”

沈砚礼敛眸,脸上的怒意快速消退,那副不怀好意兴致满满的笑容再次浮现。

司槐暗道不好,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!

还好,沈砚礼记得医嘱,只是压着他反反复复的啄着,亲的他软声央求,满身吻痕。

在这件事上,沈砚礼有太多办法,让他求饶了。

第11章 笛声起,蛊毒发作

翌日清晨,沈清晏要回宫,不知道跟沈砚礼说了什么,但最终是沈砚礼亲自送沈清晏回宫的。

司槐醒来时,三七在他喝药时,将沈砚礼留的话告诉了他。

三七背着手,板着脸,学起自家主子惟妙惟肖,哑着嗓子开口,“槐儿醒后若问起,便跟他说,殿下同四皇子入宫,与母妃一叙,稍晚些回来,让他勿念。”

司槐被她逗笑,点点头。

坐在铜镜前梳妆时,司槐忽然意识到自己脸上此刻无意识挂着的淡笑,像极了那些深陷情爱中的姑娘。

一时间有些失神,片刻后无奈嗤笑。

在三七探究的目光中,缓言,“镜中花,水中月,不该太当真的……”

三七还不懂这些复杂的感情,但还是很客观的分析道:“凭三七所见,殿下对您的确是格外上心。至于这份情感的真假,三七不敢妄加揣测,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,殿下的关心并非全无真心。”

司槐没有否认三七的话,而是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。

既然司槐在清醒中沉沦情爱,内心深处自然默默期盼,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,沈砚礼能够透过影子,看到他的存在。

气氛变得沉闷,三七一边替他梳发,一边提议道:“公子,今日要不要去琴韵轩听听曲?”

琴韵轩乃京中最有名,以古琴演奏为主的听曲场所。

司槐想了想,点点头。

他身为花魁,琴棋书画自是都要掌握,想当初教他唱曲的老师,听说便是琴韵轩里的伶人。

只是自那之后,司槐一直没机会去再见老师。

司槐本想也带着司箐一同前去,可司箐却拒绝了,给出的解释是€€€€这高雅的东西,她听了犯困。

司槐无奈,但也并未强求,便只带着三七和两名小厮一同前往,被安排保护司槐的暗卫寒星默默跟随。

司槐现在三殿下的人,这件事人人皆知,无人敢怠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