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样啊?”宋€€的笑意越来越深,眼睛都弯了起来,像只坏狐狸。
“就那样!哼!”柳仪温恼羞成怒地狠狠捏了捏宋€€的耳垂,不过是虚张声势,一点都不疼。
宋€€把柳仪温放了下来,让他靠墙站好,自己一手撑在了他的耳侧,一手揽着他的腰身,微微弯腰,“其实那次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对你有异样的情愫,之后就知道了我喜欢你,阿温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?”
晚风吹过,让柳仪温的醉意清醒了几分,仔细地回想着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他也说不清楚,是在他被太子罚跪,宋€€帮他出气又说说“我会为你撑腰的时候”,是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给写信的时候,是他身边空无一人跑死了几匹马匆匆赶来他身边安慰的时候……
太多了,根本无法精确到哪一个点,或许在更早以前,在见到宋€€绝美容颜的时候就沦陷了,或许是在七夕佳节时,他给他买了宅子送荷包,在烟花下深情表明心迹之时。
柳仪温抱着宋€€的腰身,埋在他的胸前,诚实道:“我不记得了,但我知道我很喜欢你,我爱你,宋€€。”
忽然,柳仪温抬起头踮起脚尖,在宋€€的唇上印了一个吻,眼睛亮晶晶的,蜻蜓点水的一下,但饱含爱意。
宋€€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,满眼都是柳仪温笑颜明媚的模样,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。
柳仪温仰着头,任由宋€€亲着,轻而易举地被撬开了牙关,舌头都吮.吸的发麻,眼角微微泛红,沁出了泪花。
“唔……”在身体慢慢发软之时,柳仪温想起了什么来,推着宋€€的胸口,喘匀了气息,“你上了我许家的族谱,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呢。”
宋€€蹭了蹭柳仪温的颈侧,声音低哑,“嗯。”
柳仪温觉得痒兮兮的,伸手摸了摸,“我攒了不少银子的,我一定办一个盛大的,不会委屈了你!”
宋€€忍俊不禁,柳仪温能有多少银子呢?不傻兮兮地全部用掉就已经很好了。
“我是认真的!”柳仪温生气了。
“好。”
柳仪温看出了宋€€不信,立马把他拉回了家,酒劲儿还没怎么过去呢,走路东倒西歪的,宋€€紧紧地在一旁护着。
回家后就在衣柜里翻翻捡捡,抱出一个沉甸甸的匣子,一打开,里面是一堆银票和白花花的银子,里面还夹杂了几块金锭子。
宋€€不由得愣怔住了,本以为心软又善良的阿温是没什么进项的,就算有也攒不住都会用在病患身上,看来也没有傻兮兮地全部花出去啊。
“这么多啊?”
柳仪温一股脑地将钱都倒了出来,他也不知道有多少,没有仔细地数过,“我给他们看病,有些生活困难的就不收他们银钱了,但他们会送我东西,很多很多,平时就省了买菜钱,还有一些乡绅富豪,觉得我像是救了他们的命一样,拼命地给我塞银票,我也推脱不了,一部分就用在贫苦又生病的患者身上,另一部分我就攒了起来,不知不觉也有这么多了。”
这些东西加起来粗略估计也有几百两了,再加金锭子,只多不少。
“原来诺诺说的是真的。”
柳仪温一张一张地数着银票,“嗯?诺诺说什么了?”
“他说爹爹很贵,阿爹没有银子养不起爹爹的。”
“哼哼,那是了。”柳仪温昂起头,尾巴都要翘上天了,也不数了,把银子通通都塞给了宋€€,“够吗?要是不够我再攒攒,不过不是每次都有银子的。”
“没关系,够的,娶一个宋€€足够了。”
“嘿嘿。”
京城皇宫。
皇帝的头风症再一次复发,柳仪温下落不明,柳庆发生意外死在他乡,一个能医治他病症的太医都没有,就连解了他药毒的祝医师都没用。
皇帝的脾气一天天地暴躁起来,控制不住地将檀木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。
安妃正巧进来,飞出的毛笔差点儿打在她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厌烦与疲惫的神情,但只是一闪而过,并未留下什么痕迹,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关切,“陛下这是怎么了?”
看见是安妃,皇帝收敛了脾气,挥手让小太监们赶紧收拾,然后道:“头疼得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