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鸣曦顺嘴道:“那当然!”

白竹忍不住“噗嗤”一笑,小声道:“醋坛子!”

张鸣曦猛地反应过来,伸手去掐白竹的脸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这还是原来那个白竹吗?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厉害了?”

白竹怕被人看见俩人大白天的动手动脚,忙抬手拍下他的手,嗔道:“大白天的,别动手动脚!”

张鸣曦哈哈一笑,凑过来嬉皮笑脸地道:“好,我错了。不该大白天的动手动脚,应该晚上上床后再动手动脚。说好了,今晚我动手动脚,你可不准不依。”

白竹想到张鸣曦借口说新房子隔音,干净被子舒服,冬天闲着没事干,就应该多抱自己的夫郎等,天天晚上拉着他胡闹,贪欢,一下子红了脸,别过头去不理他。

张鸣曦刚才摸到他的脸,不似过去光滑,才想起自己带他来的目的,忙收起嬉笑,一本正经地道:“好,你不愿意喝羊杂汤就算了。好在家里杀了猪,这段时间有猪肉吃,伙食不太差。冬天天干,你的脸和手都变粗了,去脂粉铺子里给你买一瓶擦脸膏。”

白竹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擦脸膏要多少钱一瓶,不过那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用的,应该不会便宜吧!

想到这里,他摇头道:“算了,不买了。我回去后用热水洗东西,应该不会这么粗了。”

张鸣曦知道他在想什么,皱眉道:“怎么又说不要?这样不要那样不要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
白竹见他皱眉,就不敢犟嘴了。

他虽然在家不怕张鸣曦,总敢犟嘴,但在外面总要顾着相公的面子,不太敢反驳他。

俩人相处这么久了,白竹早就摸准了张鸣曦的脾气,其他事都能依着自己,顺着自己,唯有在给他买东西时,他一反对,张鸣曦就会不高兴。

白竹不敢再说,想着到脂粉铺子看看再说,实在太贵就还是不买了。

张鸣曦见他紧紧跟着自己,不再表示反对,又高兴起来,带着白竹径直去了脂粉铺子。

一进去,白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闻。

脂粉铺子和其他的杂货铺子不一样,里面干净整洁,连空气都是香的。

货架上隔成小格子,放着小瓶小瓶的各种香料和妇人小姐用的香脂香膏。

虽然靠近年关,铺子里并没有什么人,一个年轻的小伙计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柜台。

这时见有顾客进来,伙计眼睛一亮,热情地迎上来,笑道:“客官想要点什么?本店有各种价位的脂粉香水,口脂面脂都有,客官可以慢慢挑选。”

一般店铺的伙计经常跟人打交道,眼光最毒,嘴巴也甜。

他见俩人虽然穿得干净整洁,但明显是乡下人打扮。

乡下人挣钱辛苦,嘴巴都糊不住,哪里会舍得花钱买这些?

不过,他见前面的汉子一进来就盯着货物看,后面跟着的小夫郎虽然皮肤黑,却长得非常漂亮,那汉子应该会舍得给自己漂亮的夫郎花钱买东西,所以他热情地迎了上来。。

张鸣曦回头望了一眼白竹,又去看货物,问道:“有没有擦脸膏,擦手膏?”

“有,有!”那伙计点头哈腰,拿出几瓶大小不一的瓶子,摆在柜台上,笑道:“这几款是最实用的,擦在脸上香喷喷的,皮肤光滑又细腻。”

东西肯定是好东西,白竹最怕贵,担心张鸣曦不管不顾地捡贵的买,忙插话道:“怎么卖啊?多少钱一瓶?”

伙计笑道:“不贵!不贵!”

转身往货架上一指:“客官请看,这几瓶是最贵的,要便宜也要一百多文钱一瓶,客官要看看吗?”

白竹连忙摇头道:“不看,看看这些就够了。还有没有比这更便宜的?”

伙计笑道:“这些都不贵,用起来效果非常好。小夫郎长得这么俊,擦了以后皮肤又白又嫩,只怕用完了还要来买呢!”

张鸣曦听了,心中一动,白竹五官长得非常漂亮,美中不足的就是皮肤黑,虽然这大半年不用下地干活,养白了一点,但比宴宴还是黑多了。

如果擦了这个,能变白,那可太好了,白白的白竹可不要太漂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