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人心中一声“糟糕”,他是知道王桓绝非是会独自一人过境,周围必定是会有埋伏,只是他是丝毫没有料到,此些伏兵能力,是如此强大。
就在他拿着刀谨慎地观察着周围而同时后退,退到自己队伍边上后,目光忽然一寒,蓦地以手作哨,吹出一声刺耳哨声。
不多久,驿站周围的林中骤然有几只鸽子扑腾而上,然后便往湟川方向扑翅飞去。
随着这声哨声之后,楼下恶战一触即发,刀光剑影,嘶吼咆哮,血溅当场。
王桓本是沉着坐在床边,手上拿着水杯,将水杯底部一下一下磕在床板上,目光定定地凝在前方。
直到他听到他一声哨声,他眸上忽然闪过一丝阴冷,眉心立刻皱起。
他将水杯放下,快速走到窗户边上。
远远看去,模糊之中能看到好几黑影从林间腾飞而起,向西面而去。
他眉间越皱越紧,眼神越来越阴冷,在垂头看了眼楼下的厮杀搏斗,他手上三指不停地点在窗台上。
他忽然沉声道:“连舟有麻烦了。”
玉嫣这时在身后紧张问他:“怎么了?”
“孟远庄...”王桓喃喃自言自语,没有立刻回她,片刻后,才一声冷笑,说道:“谢定章...是我小看他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第一百七十八章
◎江中谋士,舍生取义为太平◎
当日沏州论战时, 王桓与众人说出之意,是荣敦等淮南南安兵之人,过央江, 上淮江,以拦截南境其余蕃兵。
而王桓则与玉嫣西行, 过央江至南境,将行兵诏送往湟川, 而一路是有蒋济材的南央军暗中相互,便九月廿四当日, 是从沏州分别, 各行各路。
兵荒马乱之时,出去领队之人, 其余人等并不会有人发现, 能多一个, 还是少一个。
也便九月廿四当日清晨,旭日未起时,谢连舟一人携着行兵诏, 从沏州边道而出, 快马加鞭只往湟川而去一事, 并未有任何人发现。
而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 以及更好的做到攻防不让, 他是将他所率领的南央军一分为三。
一支小队是跟随王桓三人行迹,在暗中予以保护。
另外两支分队, 是分别从向湟川南部,湟川东部快速而去, 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湟川, 从南, 东两个方向包抄湟川,以防湟川有任何突发变故。
而蒋济材便是带领去向湟川东面的队伍。
只是他这一路并未走得安生,脑海中全是王桓当日与他所说的话,他是一路走得小心谨慎,步步为营。
十月初十,湟川王府之内,一探子在谢定章面前把话说完后,谢定章脸色早已铁青黑沉,但比起当日在程平面前大发雷霆之态,他此时是十分沉着冷静。
那日谢定章一人在王府书房内坐了整整一日一夜。
直到次日三更时分,他忽然将湟川幕府都尉徐正杭叫来。
谢定章低声吩咐一番后,徐正杭脸色霎时发青,不敢置信得看向谢定章,眼神是再三向谢定章确认此事无错后,才皱眉往外快步而去。
十月十一,晨阳初上前,星辰仍挂天际,弯月仍垂星间。
街道上寂静,不见人影。
程平的家府却四周却忽然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。
程平当时还在睡梦之中,隐约听到一丝杂声,顿时醒来。
不等程平披上外套往院中走去,府上四面的墙边忽然跳下十几个黑衣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