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才能回过神来后,顿时转身便往回走去,边走边愤愤不平地骂道:“早知道我就在诗云那儿住下了!...早知道当年我就把王子徽那小子给打死算了!”
回到屋中后,谢宁本要先将王桓放到床上,再去替他找来醒酒茶。
只是他将王桓放到床上后,王桓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却始终不愿松开。
谢宁无可奈何,保持同一动作,一动不动,自上而下地盯着王桓,问道:“你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?”
王桓一直闭着眼,此时沉思片刻后,忽然双手用力,想要将谢宁带到自己身上。
怎料谢宁却死活不从,坚定如山地就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,耐着性子又道:“你这些把戏没用,我就问你,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?”
王桓依然沉默,缓缓地甚至将双手从谢宁脖子上松开,落下后又转过身去背对着谢宁,双手抱在胸前,弓起身子。
谢宁见他今夜如此娇嗔缠绵,是越发哭笑不得,是知这些皆为此人惯用手段,便想要再来质问。
怎料王桓此时却忽然咳了起来,本是弓起的身体越发弯曲,咳嗽声音越发沙哑强烈。
又因王桓身瘦,而衣衫单薄,谢宁甚至可以看到王桓后背的节骨。
谢宁是最耐不得王桓这些咳嗽,每一声,都如小刀剜在他心头肉上。
无法,谢宁只能坐到床上,伸手便将王桓揽到自己身边,轻声又说:“来,过来。”
王桓却始终没有转过身,依然是缩着身体不停咳嗽,越发撕心裂肺。
连谢蓁蓁在她房中听到,也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谢宁终究是无可奈何,伸手便将王桓翻身平躺好,之后马上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。
果然,王桓立刻停下咳嗽。
谢宁本想再继续教育王桓,王桓却忽然一手抱在谢宁身后,一手揽在他后脑,顿时将他带到自己面前。
谁知谢宁今晚是有备而来,就在两人唇上轻轻碰到,王桓越发想要时,谢宁忽然将王桓的双手往床上一摁,将头微微抬起。
王桓果然眉心蹙了蹙,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。
谢宁得逞地笑了笑,问道:“小叔叔,我再问你一次,你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酒?”
王桓这时才懒懒倦倦地睁开眼,眉眼带着媚笑地勾在谢宁眸上,也问道:“知行,那你还要不要我?”
二人四目相对,一双明眸眸中烧焰,一双桃眼眼里春光。
谢宁忽然狡黠勾了勾嘴角,猛地凑下身去,吻在王桓唇上,撬开他双齿,再没有离开。
因为喝了酒,又近来身子确实是好了些,王桓此时身上是少有的炽热。
谢宁扯开王桓衣衫再凑紧时,五官内外皆被王桓的气息喘息萦绕,是让谢宁越发觉得狂躁。
而王桓更因是酒气攻心,酒劲上脑,谢宁的指触亲近都让他欲罢不能,天旋地转之间,恨不得此生如此缠绵。
醉生梦死,是可天南地北,高山流水,春花秋月,夏蝉冬雪。
屋内烛光随风摇曳,风从门缝入,风从榻上传。
之后谢宁赤身侧靠在王桓身边时,王桓正平躺凝视着屋梁。
王桓忽然低声道:“知行...”
“嗯...”谢宁鼻音浓重。
王桓停了停,又道:“这一次,你我都没有十足胜算...”
谢宁这时缓缓睁开眼,问道:“最坏的结果,不过就是你我之间,有一人死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