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宁也点点头,接着说道:“我现在还有一想法,不知能否可行。”
王桓立刻道:“说。”
“方才你也听到荣敦所言,央江下游地区,洪涝灾害年年愈危,却从无整治之举,京中却更加是从未听得半点消息,当中猫腻定是少不了了。地方官商勾结,钱财落袋却事不为民,又怕上报朝廷后,朝廷派人下来查出他们行举不检才始终隐瞒,”谢宁食指在潘州地区点了点,又说,“荣敦今日之话也是对的,我之后便是想,如果查出来朝廷派来的眼线后,到时候能不能干脆直接将那些人派去潘州,以彻查整治为由,让他们长久留在那边。”
“可行,”王桓细细聆听下来后点点头,说道,“少了打草惊蛇,却又按压了陈圳的气焰,此举不错。”
听得王桓称赞,谢宁脸上忍不住沾沾自喜,却又马上按下,挂着一张冷淡的神情,却只发欲盖弥彰。
如此更是瞒不过王桓,王桓便又调戏道:“怎么?就一句夸奖,你就这么高兴了?”
王桓说着,凑到谢宁耳边,手缓缓绕到谢宁腰上,又是意味深长地小声道:“你还想听到怎样的夸奖?我还有许许多多,从床上下来便没得机会说与你听了,要不然我现在干脆也说与你...”
“啧!”谢宁顿时脸上通红,嫌弃地将王桓推开后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便走回到屋中。
作者有话说:
潘州难民一事,前面殷周商的时候说过,接下来还会说。
若枝和连舟的故事,未完待续。
(这是三更
(别忘了二更的
第一百一十七章
◎公子病重将撒手,王爷求神知真相◎
不久前怡都城内又迎来一年一度的万户节。
一年前的万户节乃谢宁帮助操持, 而今年此盛事的安排筹划等功夫便已落到孟远庄手上,此间又有由陈圳一手扶持,终在朝廷谋得官职的简临风从旁协助。
之前谢宁一朝入仕, 便深得谢文昕重用,众人还道其有家中背景且确有本事, 青云直上不过是迟早之事,就算闲言碎语也不得难听, 更多的不过是叹其生得命好。
但此时的简临风却忽如黑马,一夜之间从当面玉面小公子, 在背负着父亲谋反一案, 仍可骤然成陛下身边红人,不说朝廷之内的文武百官, 就连朝廷之外的普通百姓也对此事谈论不休, 众人对其的眼光更是各色, 怀疑,嫉妒,而更多的却是不屑。
而孟远庄对简临风, 便是集聚其三, 如今又是一同办事, 孟远庄又是位高于他, 更加是处处刁难。
可简临风对如此种种却也始终一副谦逊姿态, 面对人前人后的指手画脚,从来如充耳不闻, 时而遭人刁难遭人责骂,他也只是一笑了之, 仍旧竭尽全力完成分内之事。
祁缘虽不及朝廷之事, 但行走在街头巷尾时, 仍是难免听得他人议论。
他对此等事情本就嗤之以鼻,只是多少又从闲碎之间闻得谢宁王桓等字眼,忍不住也留了心眼。
但这些言论之中谈及的事情,自己却又比他人更要清楚,对于局外人添油加醋的议论,自己听起却觉得可笑。
只是如今在街上又多见各色人种,祁缘总是想起一年前那惊心动魄的好戏。
此时想起来宛如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惊险,但如此回首才道,原来一年已去。
有时候他一人迎月沉思时,也会想起,这是一年过去了。
这也是又一年过去了。
今日祁缘一早天微亮便出诊,直到傍晚才得空归家。
刚回到柒月斋,便瞧见那只脏兮兮的鸽子停在自己房间门口正左右摆头等待。
祁缘连忙上前,将其脚上拴着的小信笺取下,然后又将鸽子送走。
正急急忙忙要走进屋中,却在门前停了下来,回头远眺那鸽子一眼,忍不住抿了抿唇,心疼无奈地说道:“白遗真的从来不给你洗身子的吗?”
回到桌前将信笺打开,上面字迹潦草不整,虽只是寥寥数字,但祁缘却是反复看了几次才能看懂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