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王桓把话说完,谢宁便已倔强地堵在他唇上。
作者有话说:
莫先生与李老先生说的关于淮南世子的一番话,是伏笔。
这是今日二更。
(三月快乐
(三月也要,知足常乐
(我真的在,很努力学习断句
第一百章
◎欲加之罪,从来何患无辞◎
从唇齿至脸颊, 再到鬓边,又到耳际,下划颈边, 谢宁的吻法从来都张狂却温和,有肆虐之欲, 却永远将心上人当作易碎瓷器一般,小心翼翼, 妄而不暴,切而不躁, 温而不绵, 柔而不矫。
他一手撑在炕上,一手探到王桓腰带上急促扯开。
王桓细长的双眼一直绵绵合上, 浮浮沉沉的闷哼在谢宁耳边轻扫, 却如八月山火有遇干燥秋风, 谢宁的动作越发迫切,却又始终不敢急而攻之。
王桓跟着也缓缓将手挪到谢宁后腰上紧紧揽住,另一只手在他衣领前肆无忌惮地往外拉扯。
貂裘锦衣且欲拦, 才子笑薄衫。轻息竟碎灯台火, 蜡炬成灰, 滴落点温泽。
十指绵缠青丝搅, 郎君恨夜短。低吟烧袖掺月光, 月光流凉,人比熔岩热。
春宵有翻云覆雨, 亦有柔风细雨,更有春风化雨, 还有秋风散雨, 无论是哪一种, 温存过后总不知今夕何夕,今时何辰。
谢宁安静地闭眼侧躺在王桓身边,王桓身上锻被至锁骨,闭眼平躺,谢宁一手搭在被上,将被子捏起轻轻往上提。
王桓这时半眯着眼侧头看向谢宁,笑了笑,又转身面对着他同时想要把手提出来,却谢宁先将他的手摁回被中,沉声道:“别乱动,盖好被子。”
王桓饶有趣味地睁开眼仔细看着他,鬓边的细汗早已蒸发,留有几根细发仍搭在脸侧,让王桓看得很不舒服,却又无奈,便只好低声笑着说:“你跟那火炉似的在我身边,我还能冷着不成?”
“嗯,”谢宁仍旧闭着眼,却认真地点点头,半晌后他又往王桓身上靠了靠,说,“等忙完这段时间,入春之后我去跟陛下告假,我们到四境走走吧...”
王桓顿了顿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笑,又是一年入春,却又该是一年风雨了。
只是他却笑了笑,温和道:“那你想去哪里?”
“哪里都好...”谢宁声音糯糯的,又说,“当年寻你,一个人四境走了一圈,好像什么都见过了,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见过,脑子里是一点记忆都没有,如今你回来了,就当陪我再走一次吧。”
王桓温和地注视着面前这张宛如精雕细刻而来的俊朗容颜,他忍不住伸出食指点在谢宁眉间。
谢宁眉心顿时缩了缩,见王桓一直没有说话,他便掀开眼皮,又略带紧张地问:“就陪我走走,好不好...”
“好,”王桓笑笑,凑上前吻了谢宁一下,又轻声道,“等你安排好了,我们就启程,先去遥山吧,许多年没有回去,也该带你去见见我当年的恩师。见到佘太师,就告诉他,我给他带多了一个弟子去...”
谢宁推开王桓:“胡说什么...”
王桓却又凑上前:“难道不是吗?那...那该怎么称呼你?难不成说这位是我郎君...”
谢宁转身:“你闭嘴吧...”
三月一十,最后留在京中的淋北使团也踏上了归程。
王桓与谢宁高站城北军营城楼之上,看着一支队伍零零散散如蛇般消失在扬起的黄沙中。
不知是否错觉,队伍领头人似乎偶有回头远望城楼之上,谢宁回头见王桓脸色凝重似有不舍之意,明知他视野根本不及莫羡僧之处,却仍故意沉声问道:“怎么,是舍不得你莫师兄么?”
王桓蓦地回头,半臂撑在青石墙上眯着细长双眼,意味深长地睨着谢宁,摇头“啧啧”两声,说道:“某人又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