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夕很快就到了,但是百里枭麒不敢再给姬清尧过生辰,就怕他万一想起当年成婚的事,想起他对他做过的一切过分的事,又会痛苦难受,甚至重新恨上他。

他甚至连面条都不敢给他煮,而且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,甚至一天都不敢抬头看姬清尧,就怕他想起些什么。

好在姬清尧根本没有提,心思都在怎么除了慕云枫上面,早忘了生辰这回事了。

当年选择在七夕成婚原本就是想要给他偷偷过生辰的,可后来却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,导致那一天成为了“禁忌之日”,没人敢提起。

百里枭麒是说不出的后悔,当年成亲要不是自己太过分了,也不至于连生辰都不敢给他过了。

最近其他三人都发现了:百里枭麒的面容不但圆润了回来,肤色白了回来,最主要的还是竟然越变越年轻,而且越来越英俊了。

百里枭麒自己也发现了,虽然比不上曾经,但还是让他惊喜激动不已。

毕竟他取血种凤子花差不多耗掉了二十年的寿命,也老了二十岁,如今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,还年轻了十岁,容貌也英俊回来了,他怎么能不惊喜,不激动呢?

他还特意问了岑太医,他的回答是应该是凤儿血的缘故。

这话让百里枭麒的心又凉了下来,想到他的羽儿给他喂了那样久的血,导致他的脸色到现在都还有些苍白,他就心如刀绞。

之后他便抢了岑太医的活,亲自给姬清尧熬补血益气的药,还去山里找了各种能补血益气的药回来亲自给他熬药,给他炖药膳,只想他早点补回气血,恢复身体。

姬清尧每次看到那些药和药膳都要皱眉头,但还是二话不说地一口喝了。

这日他刚喝完药,便闻到了一股香甜味,抬头一看,果然见百里枭麒捧着一个小罐子到他面前。

那罐子里的显然是蜂蜜。一口蜂蜜喝了下去,整个人才感觉舒适了很多。

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,如今百里枭麒的身体痊愈了,又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爱人在身边却碰都不能碰一下,那种感觉可谓是煎熬。

更何况他们有过太多次肌肤之亲了,那些画面总会情不自禁地涌进他脑海中。

他羽儿的美好总会让他情难自已,浑身难耐。

但他再也不是曾经的百里枭麒了,他不会去强迫他的羽儿做任何事,他也没有那个能耐,只能偷偷跑出来泡汤泉,趁机偷偷地做些见不得人的事。

恰好姬清尧又梦到百里枭麒对他做那些羞耻又恶心的事,他再次烦闷地出了屋子,想要去泡汤泉增强内力。

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梦中欺负他那男人赤裸着的后背,他一时愣住了,脸色霎那间就红了。有些羞恼又有些尴尬。

毕竟平日里他们泡汤泉都是穿着衣裳一起下去泡的,如今百里枭麒竟脱了衣裳在里面泡,他当然会尴尬了。

更何况刚刚还做了那种羞耻又恶心的梦?他攥紧了手,有些恼怒,可这“媚皇”的后遗症也怪不了这混蛋。

同时池中的男人听到姬清尧开门的声音也立即慌乱地停了手,缓缓转头朝他看了过来:“主……主上……。”

声音紧张而慌乱,还很可疑,但姬清尧并未多想,他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可能觉得有些尴尬吧,还有可能是怕自己生气吧。

他为了缓解尴尬,假装没有看到那人没有听到那人的话,煞有其事地抬头看了看天:“咦?今晚的月亮怎么这样黑?还是明日再来赏月吧。”说完便转身推门回了屋子。

百里枭麒:“……”月亮黑?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意思吗?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?

他抬头看了看那弯细细的月亮,他的羽儿睁眼说瞎话的样子,真地特别的可爱啊!他对着那进门的背景宠溺一笑,而后眼眸更暗了暗,继续他未完成的事情。

刚完事百里枭麒就压低声音森寒道:“看够了吗?”语气中还情不自禁地带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厉。

下一瞬暗处的人便直觉脖颈一凉,一把冰冷的短刀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,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

“岑太医,我劝你不要对羽儿有任何非分之想,他不是你能肖想的。如果你敢耍手段做出伤害他的事,我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你的命。”他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,就如从地狱传来的。

身上的森寒冷意,碾压性地霸气威压都让人双腿只打颤,连站都要站不住了。

此时岑太医才知道这个一直看起来很可怜,很凄惨的百里公子一直都在装可怜,在姬公子面前的人畜无害也是装出来的,或者说,只对他人畜无害罢了。

“不敢,不敢,百里公子,我,我哪敢啊,他是云间月,我是地上泥,天壤之别。你就放心吧。我刚刚只是起来如厕,听见了这里有水声,便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有野兽闯入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