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打你板子,是因为我,对么?”
秦淞没有称父皇,称谓冷漠疏离。
自从梁兆雍把持朝政以后,便越来越无法无天,在朝中已经有了一半多的党羽,权势滔天,还四处揽权。
皇上的身体日况愈下,又胆小懦弱,只能眼看着梁兆雍越来越猖狂。
召凌於回来,再找个由头收了他的兵权,恐怕也是梁兆雍让皇上这么干的。
这次解决雪灾就是一个由头,一次交易,用兵权,换皇上下令真正去解决雪灾,而不是无所作为。
真是可笑,自已的江山,自已不去守护,反而要让忠臣以兵权来换。
“是我不小心说了一些大不敬的话,皇上生气了,就把我打了一顿……你的事情不过是顺口一提。”
凌於轻描淡写地说,手指稍稍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枕头边上的流苏。
皇上以卸兵权为代价,才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如秦淞所说那般治理雪灾。
但这样的苦差事却是没几个人愿意做的,凌於便毛遂自荐接了最苦的差事,并提出解了太子殿下的幽禁,毕竟这法子也是殿下提出来的。
皇上却不同意,情急之下,凌於口不择言,提及了皇上和他人的纠缠,何必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。
皇上大怒,就这样,凌於在床上趴了三天三夜。
但幸运的是,皇上还是松口了,解除了秦淞的禁令。
第九章 同床共枕
虽然凌於是个武将,很能打,但他是真不抗打,从小就怕疼,挨板子的时候到十下他就疼晕过去了,之后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疼醒,再疼晕过去。
等到行刑完,他已经彻底没了意识,那会他都觉得自已要被活活打死了。
但这些,秦淞没必要知道,不必徒增他的歉疚。
“殿下,你来的正好,我在看凰河下游河道,有几个问题,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应对的法子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,河冰坚硬,不是轻易就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破开的。
第二,冰量巨大,若想将其大部分捞起来,并非易事,其次,河中水深,天寒地冻的,人们行动不便,稍有不慎就会落水身亡。
第三,河边多是百姓的田地,并无过多空地,大量捞起来的河冰该如何处理,放置何处?”
凌於说完,深深地叹了口气,眉头依然紧锁,眼睛都快把图纸上那段河道戳出洞来了。
微凉的手抚上凌於的眉心,轻轻揉了揉。
“别担心了,总会想出办法的,纸上谈兵终是没有建在实际基础上的想象,当然会有想不通的地方,等去了河段经过一番实际察看,定能找出应对之法的,别太过忧心,你身体都还没恢复呢。”
“主子,粥来啦!”
小秋声音欢快,怕凌於等不及,疾步走进寝殿,看到秦淞还在,不禁又有些发怵地放慢了脚步。
“诶!终于来了!饿死我……啊!嘶……”
凌於一个激动,趴着的身体猛的往后一起,牵动臀部的肌肉,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别动。”
秦淞神色一冷,看的凌於都有点打怵,顿时乖乖地不动了,痛苦地呲着牙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小秋不敢惹这尊大佛,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凌於,便放下碗筷迅速地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