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着了见着了!二公子跑得好快!”金玉惊叹。
谢谨禾身穿雪青色鹤纹束腰骑装,平日被宽袍掩住的身形此时被骑装展现,少年宽肩蜂腰,身形修长腰杆挺直,头发高高束起,扎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甩在身后,随着骑马动作的起伏,那把漂亮的头发也跟着荡来荡去,在阳光下很是耀眼。
在场有女眷,金玉隐隐听见有人问:“那是谁家儿郎?生的好漂亮!”
有人答她:“哎呦这你都不知道,左相嫡次子,谢谨禾,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!”
“哟!左相之子!倒是不错,可婚配了?”
“未曾,前些日子才加冠,不过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也未说亲呢,叫…谢谨秦吧,前两年外放,估计快回来了,生的也是仪表堂堂。”
金玉听到这里心高高悬起来,别是看上二公子了,二公子若是说亲了,裴公子怎么办??三十两怎么办??!
“这我知道,原是谢谨秦的弟弟,想来人也是不错的。”
“这你就想岔了,这两兄弟性格,那叫一个天渊之别,一个谦谦君子,一个飞扬跋扈、蛮横乖戾。”
“这…谢二公子是…”
“自然是后者,你道他院里一月要换走多少下人?一只手数不过来!都是受不了他那脾气。”
“…果真如此?左相也肯惯?”
“骗你我闺女嫁不出去!那谢二出生就没了娘,左相也捧着呢。”
“啧,瞧着仪表不凡,可惜了…”
“哼,可不是,若是性子好点,轮得到你?只怕是驸马爷都做得。”
……
金玉松了一口气,还好还好,托二公子的福,三十两暂时无忧。
€€
另一头飞扬跋扈、蛮横乖戾的谢谨禾正追逐一头黑熊幼崽,他算准时机,虚晃一箭,把熊崽从灌木丛吓到无遮掩物的草地上,接着拉起长弓,嗡的一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,箭头没入熊的后心,熊皮粗硬厚实,箭没入了整整一半,可见发箭人力气非常。
远处吹来一声清脆的口哨,卫衍秋纵马过来,笑道:“你这蛮力,够拔山了。”
谢谨禾招呼获旗下的监猎过来收走熊崽,监猎当场拔刀割下熊左耳做标记,记上名字。
谢谨禾抬手擦去额上的汗,许久不曾这样酣畅淋漓地跑马了,他心里也畅快。
“走,今年拿个头筹塞我爹嘴里。”谢谨禾胯下一夹,那血色马便拔蹄狂奔。
“真是个天大的孝子!”卫衍秋跟上。
没跑多久,谢谨禾便扯着缰绳停下来,眯着眼看向不远的山丘。
“怎么了?再往前就出猎场了。”卫衍秋提醒。
谢谨禾望着山丘上那一群被惊飞的鸟雀,道:“猎场附近还有人?”
卫衍秋也觉察出不对劲,回道:“不可能,护卫军提前清过场。”
“也可能是猎物跑出去了吧。”谢谨禾掉头往回走。
€€
“沈国公之子沈从安,猎兔二,雁一,鹰一,山雀一。”
“刑部尚书之子于嘉宇,猎兔一,狍一,鹿一。”
“卫侯之子卫衍秋,猎鹿一,狼一,野猪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