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开元适时的给江辞透露了一点信息,关于某个很快要颁布利好政策的行业。江辞露出了然的神情,托着宴开元的杯底向他敬了一杯酒。
“哎,荤菜要的少了,”宴开元突然说,“净是些菜叶子了,不像样。服务员!”
江辞连忙拦住他:“点的菜够多了,再来也是浪费。而且现在这换季的时候,吃点青菜好,清肺化痰。”
他趁着宴开元不注意向宴云楼眨了眨眼睛。
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,中途宴云楼去了一趟洗手间,没一会儿,江辞接了个电话,也从包厢出去了。
他挂了电话往卫生间走,推门进去的时候宴云楼正在洗手,微微弓着身子,从腰到臀,再到修长有力的双腿,一个优美的弧度。
江辞目光变得炽热起来。
“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宴云楼浑若未觉,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,指尖从硬茬茬的白纸中伸出来,像一个一尘不染的白玉雕塑。
江辞想起这块白玉在自己的身体里chou/ cha时带来的战栗。
宴云楼一抬头,看见江辞的目光不会拐弯似的从自己的指尖滑到小腹,再向下……江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神带着迷恋。
宴云楼被他这副样子怔了一下,还未开口,江辞已经大步走上去,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到墙上去,捏着他的下巴堵上了他的嘴。
“你疯了?!”宴云楼使劲把他推开,低吼出声,“随时会有人进来!”
两人唇舌之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,江辞被他吼了也不生气,眯着眼睛探出舌尖,把这银丝舔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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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辞看他低着头,手指抻着自己的西裤,把那几个点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净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竟然像冒泡泡一样涌上来一点愉悦的心情。
“好了,”宴云楼说,“看不出来了。”
他们先后从隔间走出去,宴云楼在前面走,江辞等一会儿再进包厢,他看着宴云楼的背影,突然出声把他叫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宴云楼回过头来看他。
江辞笑了一下,“一会儿去我家吗?”
那天之后宴云楼时不常的往江辞那跑一趟,一般是江辞主动约他,他有时候忙,要不就是不想被江辞牵着鼻子走,拒绝过几回。
但是江辞总有法子让他就范。在电话里挑衅他几句,或者上来就打直球,宴云楼气势汹汹地到家里来找他理论,最后总能理论到床/上去。
这种事一般一个星期能有一两回,情绪上来了,两人甚至整个周末都厮混在一起。
真跟江辞“生活”在一起之后,宴云楼发现了很多他跟之前不一样的点。
比如抽烟。
江辞的烟抽的很凶,他第一次看见江辞抽烟是有一天他俩刚做完的时候,宴云楼去浴室冲澡,出来的时候江辞倚在床头上,指尖夹着一根烟,正仰着头吞云吐雾。
宴云楼上去拍他的大腿,把床单拽出来换了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?”宴云楼问。
烟雾有点呛人,江辞眯着眼睛:“挺多年了啊。”
宴云楼愣了一下:“我怎么从没见你抽过?”
“你不是不喜欢吗。”江辞看了他一眼。他记得在“王朝”的时候,每次身边有人抽烟,宴少爷就会皱着眉快步走开。
宴云楼有半天没说话,床头开了一盏小灯,江辞的眉眼在烟雾里像只在森林的深夜出没的狐狸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