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面对的是郁相,郁惊敛还有点办法,毕竟自己父亲,怎么都不可能真的为难自己。
可是如果说是皇帝,那就不一定了。
自己这么多年以来,从来都没有和小皇帝打过交道。
也不可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郁惊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,他用眼神向宋序然提问。
但是宋序然明显也在状况之外。
“爹?”宋序然开口叫了一声。
大理寺卿没好气道:“这次的圣旨和我们二人无关,陛下想怎么处置你们,都是你们自己的事,看造化吧。”
宋序然和郁惊敛都觉得没好事发生。
毕竟平日被小皇帝单独召见的人,不是升官就是被杀被贬。
两个人都非常清楚,他们不可能是前面那种。
“爹。”宋序然道,“我们不会有事吧?”
他眼神中写满了战战兢兢。
“谁知道呢?”大理寺卿道,“这离开京城的时候,都没问过我的意见,现在想要我想办法了?”
“是。”宋序然头更低了些。
“门都没有。”大理寺卿道。
虽然两个人都非常紧张,但是也不可能不去。
这个是皇帝亲自下旨,要是不去,那就是抗旨不尊。
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而后便心惊胆战地往们外面走。
只是刚出门,郁惊敛和宋序然就听到了丞相和大理寺卿大笑的声音。
“应该不是什么好事?”宋序然说,“他们这么高兴。”
郁惊敛说:“按照惯例来说,我们要倒霉了,他们就会开心。”
宋序然感叹道:“完蛋了。”
郁惊敛说:“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,但是我也想说完蛋了。”
宋序然说:“我们往好的地方想想,惊敛。”
“什么好的地方?”郁惊敛开口问他。
宋序然说:“小皇帝至少年轻,说不定能够理解我们。”
郁惊敛叹了口气:“他很认真,和我们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宋序然咳嗽了一声,“郁惊敛,都怪你平时太不努力了,不然我们就能想办法将功折罪了。”
“你不也是一样?”郁惊敛反问他,“你难道做过……什么好事吗?”
宋序然往轿子后面靠了靠:“我也没有。”
于是两个人就达成了共识,他们谁都不是省油的灯,自然没有资格责怪对方。
“希望宗盈手下留情。”宋序然道,“我们都是京城长大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