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€€€€!”那人一个踉跄跌在地上。
阿福惊魂未定,飘着声音问:“三哥,要找二哥来吗?”
“找他做什么?”
“找他来帮你!”
谢承€€笑了一声,还没来得及回答阿福,那两个壮汉又爬起来了。
三人僵持,谢承€€的手指轮在棍子上,已准备好再打。
那两个人却没有再战的念头。
与其说是刺杀,他们更像是试探,现在根本没有再动手了,反而歪着脑袋竭力去窥谢承€€的脸。
“走!”二人提棍就往阿福所在的方向逃。
谢承€€猛地反应过来,急促说:“他们看见我了,绝对不能放他们走!”
阿福立即会意,但他根本不会打架,烫脚似的乱踩,最终还是决定把棍子横过来,咬牙切齿地挡住他们的去路。
他好像是见到一个糙汉的棍子下来了,吓得要死,赶紧闭上眼乱叫。方才闭眼,又听见棍子劈风之音,而预想的疼痛却迟迟不来。
他再次睁开眼,只见谢承€€的棍子落在其中一人的肩膀,弹起千万颗细小的灰尘。
“三哥……”
“趴下来!”
阿福飙出眼泪,迅急趴下。他刚低头,谢承€€的棍子就抡过来,准确地击打在壮汉的颈部。有什么雨从阿福头顶泻下来,他抬眼一瞧,原来是那壮汉已被打得口吐白水,现已倒地不起。
阿福吓呆了,缓了好久才恐惧地大叫:“啊!”他喘个不停,像是跑了千里。
两个壮汉已经躺在地上了,巷道的棍子也倒了一排,沿着平整的地面到处滚。
谢承€€的帷帽依旧戴在头上,白纱掩面。他的气息平稳,手上的棍子却抓得很紧,手背青筋突起,所有指节都泛着红色。
“三哥……”阿福咽了一口口水,“他们死了吗?”
“没死,晕了。”谢承€€踢了其中一人的脑袋,把他的脸翻个面,仔细辨认其长相。
阿福又问:“怎么办,要不要找二哥来?”
“不用。”谢承€€垂眼,“他们看到我的脸了,不能放他们走。”
他蹲下来去搜这二人的衣服,找不出什么能表明身份;又去摸这两个人的手掌,全是茧子,应当是习武之人。
“小驴呢?”他问阿福。
阿福说:“小驴被我拴在前面了。”
“把缰绳拿过来,捆了他们。再找两张席子来,把他们都裹了。”谢承€€说。
“席子?席子不是裹死人的吗?他们不是没死吗?”阿福有点怕,“我没裹过真的尸体。”
谢承€€无奈:“他们没死啊,小福,我说两遍了。叫你拿绳子来,要是等他们都醒了,我们就完了。”
阿福忙去解了绳子来捆人。
这巷子隐蔽,出了那么大动静,也没什么人过来。大约€€京外城就是如此。
阿福绑好了人、裹好了席子,还想把人搬上驴车,但实在搬不动,最后还是谢承€€抬的。他惊叹于三哥的力气,却听三哥说:“你二哥这几日公务繁忙,恐没空管我的事。就委屈你跟我一同到京郊的小宅子里,审一审这两个人。”
“去京郊审人?可他们这么壮,要是挣脱了绳子,伤到你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