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做什么?”
赵敛大惊失色:“你都这样了,还想做?”
谢承€€深深地看着赵敛:“为什么不能?”
赵敛立刻起身:“不行,你赶紧睡吧,我去别的地方睡。”
他果真起身要走了,“我给你把灯熄了。”
“觉迟早是要睡的,灯也迟早要熄,你急什么?”谢承€€不乐意了,招手把他唤过来,“我身上很疼,你给我看看吧。”
“我不懂医术,怎么给你看病?”
“二公子不知道心病需心药医吗?我这是心病,你来给我瞧瞧,我自然就好了。”谢承€€捂住胸口,“我病了,病得很重。”
“你都知道你病了!”赵敛坚持底线,“你根本就不能瞎动。”
“医官说我就是要多动动,不然将来走不了路。”
“他说的动,是你想的那个动吗?”赵敛还是不准,“别骗我了,你乖乖睡觉,我要出去了。”
谢承€€看他这么犟,只好退一步说:“那你来陪我睡,总成了吧?你都来秦州了,不陪我一会儿,怎么都说不过去。”
“不了吧,我出去和……”
“赵敛!”谢承€€作怒,“过来!”
好一招软硬兼施,赵敛完全不敢反抗了:“那我陪你睡会儿,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。”
他熄了灯,摸着黑爬到榻上去,正经说:“你身上有伤,不好乱动。我是为了你好,你不许怪我。”
“我怎么会怪你,我有那么小心眼吗?”
帐子里特别黑,黑到伸手不见五指。赵敛还寻思怎么这帐子那么黑呢,谢承€€就回答他了:“晚上火把太亮了,我睡不着,他们就在帐子外面多罩了几层。”
“我说怎么那么黑。”
谢承€€搂着他的腰,细声说:“你瞧吧,你眼睛一转,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赵敛嘿嘿说:“可我现在眼睛没有转啊。”
谢承€€不应,继续摸赵敛的腰:“一年多不见,二公子比以前结实好多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在均州也是很辛苦的。”赵敛身上冒汗了,卡住谢承€€乱动的手,再次正经,“不是我不依你,你身子不好,不能乱动。”
谢承€€说我知道。
“你知道个屁。”
“我们一年多没见了,二哥。”谢承€€柔柔地说,“我真的很想你。”
“真的很想是有多想?”
谢承€€拉着赵敛的手:“你摸摸就知道了。”
赵敛真的脸红了:“不准动了。”
“好好,那我不动。”谢承€€不摸赵敛的手了,改摸嘴唇,他轻声问,“打仗累么?”
赵敛说:“不累。”
“你不累,我却很累。二哥,我夜里总是睡不着,你知道么?”
赵敛担忧起来:“比以前还难入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