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议恒点头:“我以为可以。”
“雄略军里不能用的也要裁掉。”谢承€€说,“军费不养闲人,如若没那个做上等禁军的本事,那就不要做了。厢军虽不作战,却也不能白白养着。除了修城墙这些,也时刻带他们挥一挥枪,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
商议完,谢承€€想起身回帐子,听见有人问:“今天怎么赵二郎没来?”
谢承€€还没说话,底下就有个人说:“二郎病了,所以没来。我已经代他同都部署说过了。”
谢承€€看向说话的这个人,杜奉衔,是当年佟刘起义归顺的将领。
所有的将官都该来这儿商议,是谢承€€允许赵敛不来的,算是包庇。没想到还能有人帮赵敛说话,他顺势说:“他是有些不适,已经同我说过了,大家不必惊讶。”
均州还在下雨,不大不小,很惹人烦。谢承€€抬头看天上的毛毛细雨,慢悠悠打开伞。他看见杜奉衔站他身后,也有打伞的意思。
谢承€€问:“你是不是枪使得很好?”
杜奉衔有点吃惊,答道:“都部署抬爱了,并不算很好。”
“你太谦虚了。阿敛在我面前夸过你,我记得你。”
杜奉衔笑了,挠了一下头发。
“我知道你和他很要好,”谢承€€看向天上淅沥沥的雨,“我正月就要启程回京,你留在阿敛身边,要帮帮他。”
杜奉衔说:“二郎对我有恩,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二郎那一边。”
谢承€€颔首。
杜奉衔又说:“都部署对二郎好,所以我对都部署也好。”
雨有些要停的意思了,一阵风把雨珠又卷过来。谢承€€听了半刻雨,说:“今后,你只要对阿敛好就可以了。不是所有人对阿敛好都是真情切意的,你不需要信任他们。”
“是。”
雨真的停了,谢承€€一脚踏进泥泞里。他走了三步远,突然想到什么,回过头来:“杜秉……?”
“杜秉崇。”
“杜秉崇。”谢承€€微微倾身,“你功夫好,我先把阿敛交给你了。”
杜奉衔向他承诺:“我会帮着他的。”
十月初的风凉,但谢承€€没觉得背痛。他的伤已经好很多了,什么时候都不觉得疼。他才走近帐子,见赵敛站在门口等他,眼巴巴的,要望穿了。
“门口冷,你站在门口做什么?”
赵敛踢了一脚垂下来的衣摆:“外面下雨,你是不是淋湿了。”
“我有伞。”
谢承€€躲进帐子里,避了一身的风雨。赵敛依旧堵着门,瞧起来愁眉不展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
赵敛把帐帘系好,说,“天冷了,我怕你又不舒服了。”
谢承€€放下伞,抖了许多雨水下来,故意洒赵敛一身。赵敛也不躲,就站在那看着他。他很无奈:“我没有不舒服。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,你快过来。”
“准备了什么?”
“你过来就知道了。”
赵敛扭扭捏捏地过去,坐到谢承€€身边,还装可怜的贴着他。他专心看谢承€€拿出来的精致小盒,里头放了柿子饼,还有漂亮的刀穗。
“柿子饼是我托人送€€州买来的,还没坏,昨天我偷吃了一个。”谢承€€又把刀穗拿出来,“这是我自己做的刀穗,你觉得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