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舍不得了？”

“我一直都舍不得。”谢承€€想耍赖了，“你就分成两个人吧，一个留在这儿，一个陪我走。”

“你也要分成两个人，一个走了，一个留下来陪我。”

赵敛搂住谢承€€的腰，手掌刻意隔着衣服磨蹭，一会儿就生了好一团热气。

谢承€€觉得烫，摁住那只大手，阻拦说：“不要摸了。”

“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再见的。或在€€州，又或在……”

“或在哪儿？”

赵敛再钻到谢承€€手底下，继续磨那一块衣料：“或在西北。”

谢承€€笑了：“我以为你说是在床上。”

赵敛也笑了，他要解谢承€€的衣带，谢承€€马上躲到榻最里面。

“你不是说床上见？现在怎么怕了？”

谢承€€狡辩说：“我怕了？”

赵敛追问：“那你躲什么？”

谢承€€贴上去，习惯地抓赵敛的长发，又捧着脸和他深吻。他知道赵敛的腰最敏感，摸一摸，赵敛就受不了了。

吻了许久，赵敛真的有点儿忍不住了，但他没有推倒谢承€€。

谢承€€很奇怪：“今天这么好定力？”

“我的定力一直都很好。”赵敛哼哼笑，“我没想着来和你做的，今天晚上我要回趟家。”

“回家？回哪个家？”

“回我大哥家。”赵敛起身，系好衣服的带子，“我好久没回家了，白天君瑜来叫我晚上回去一趟，估计是有什么事吧。”

谢承€€随他起身，颇有些不安：“你怎么不白天就走呢？万一是要紧事怎么办？”

“白天不是有事儿么？事办完了，我再回去也不迟。大哥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找我，你放心吧。”赵敛拢起谢承€€的长发，不舍地挽在手心，“你睡吧，我等你睡着了再走。”

谢承€€睡不着了，贴紧赵敛宽阔的背：“我帮你束发吧，你走了我再睡。”

赵敛许久未语，与谢承€€相视甚久，才又抱住他：“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，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吧。”

谢承€€有些为难：“你大哥未必想见我。”

“他不想见也得见。”赵敛咬谢承€€的侧颈，说话也黏黏的，“你是我的良人，我大哥岂有不见之理？而且有我在，你不用担心什么的。”

“好吧，我当然信你。”

谢承€€帮赵敛束发，又在朦胧暧昧的烛火边和他接吻。影子映在薄薄的帐壁，缥缈地像一叠雾。有蜡顺着烛柱滚下来，凝在下端。

“是束发还是别的？”赵敛咬着谢承€€的嘴唇问。

谢承€€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是束发。”

“你把我的头发都束歪了。”

赵敛一脉在均州有间祖宅，原先荒了很久，兄弟二人守完灵后，宅子就收拾出来了。

谢承€€才近，趁月窥见这片宅子的规模，不禁感叹：“这怎么比东门大街的还要大？”

“东门大街的宅子是在€€州城内，€€州地那么贵，当然不好再大了。”赵敛边说话边敲门，“这是祖宗留给我们家的，原先我爹是打算告老还乡时回来住的，眼下他也用不上了。”

谢承€€一黯：“我……我以为你住茅草房呢，还担心了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