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麻孝,跑到这里,跑到那里,总也跑不到福宁殿。
荔枝已经腐烂了,发出一种又甜又臭的味道。
持盈忽然急速喘了一下,轰鸣声碾过他的耳朵。
“唔……”
持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和肌肉。
一股涓流,从他的腿间汩汩流了下来。
他忽然听清了赵煊的话。
赵煊把自己的性器从父亲的体内拔出来,持盈揽着他,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从父亲的穴口里喷出的汁液,一点一点,一滴一滴,溅在地上。
赵煊跪在水泊里,把父亲放在凳子上。
持盈的腿心还在颤抖,整个下半身都是湿漉漉的。
赵煊的袍角被持盈流下的水湿透了,他仰着头看着父亲,又不说话。
持盈的脚无力地垂落在他仍然昂扬的性器上。
他跑啊跑,跑啊跑,手上那颗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。
他跑到福宁殿,父亲不理他,他去画牡丹,好漂亮的红色,像挂起的灯笼。
他也不知道说什么,因为荔枝没有了。所以他等啊等,等啊等,等着父亲发现他。然后他憋不住了,尿在福宁殿里。
没关系的,赵煊想,他现在有一袍新的荔枝。他会染出那样的红色,穿在父亲身上。
第39章 遣悲怀教主放鹿 抛金瓯嗣君笼鹤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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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来说开宴的时间已经到了,而太上皇和皇帝却迟迟未能出现。
道君皇后郑若云一个人坐在上位,向殿中指挥行动的首领女官略一颔首。
这满殿里坐着的王孙公主,都年纪尚轻,忘了此人是谁。
那是显恭皇后生前,坤宁殿的押班娘子张明训。
新天子的皇后朱氏刚刚生产,没有力气见人。皇帝便将母亲的这位旧人从宫外找回,照真宗皇帝故事,封为司宫令,知大内事。
众人不知她是谁,也无暇去关心一位大内的女官,因为大内已经不是他们父亲的大内了,而是兄长的。
兄长会有新的子嗣,他们也不再是离权力最近的那一批皇子。
父亲和兄长究竟是不一样的,更何况他们的这位兄长赵煊,并不是平易近人的类型。
他的嘴角向来是平直的,不知是喜还是怒,内心更如渊海,不可机测。
持盈还在位的时候,即使长兄身为太子,他们也懒得去讨好,除了赵煊本人不好亲近的原因以外,东宫的位置屡遭动摇,也是他们犹豫的一点。
毕竟三哥赵焕是那样春风得意,出入宫廷不限朝暮,侍从宴游,位在众皇子之首€€€€赵煊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。
然而世事就是这样容易变化,父亲仓皇禅位,原本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的赵焕,如今也落魄潦倒起来。他仍然坐在亲王位置的上首,但那是因为,赵煊的位置已经在殿上而非阶下了。
他一杯又一杯地饮酒,和大家想象中的一样。
那有没有和新皇帝关系稍好一些的兄弟姐妹呢?大家绞尽脑汁地想啊想,只能想出一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