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断了小猫的爪子,阻了这一点心痒。

“你喜欢,我就是;你不喜欢,我就不是。”脸红得如情窦初开的羞涩少年,小心翼翼地迎合心上人的喜好。

这是李淮最擅长的,演起来得心应手。

言时玉冷笑一声,不置可否,只道:“天快亮了。”

他看着门外,李淮看着他。

言家世代忠良,言时玉的父亲战死沙场,陛下以厚待忠臣之名给他加官进爵,宠信有加。

言时玉恃宠而骄,权力日盛,朝中重臣纷纷弹劾,均被陛下训斥。

有人断言,假以时日,言时玉一定起兵谋反,弑君夺位。

那时陛下一笑了之,对他信任非常。

如今一切应验,但他不愿担这千古骂名,于是选中李淮做这个傀儡皇帝。

既保住言家忠良之名,也达到他的目的。

不知何时,雨停了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
渐渐明朗起来的景象被门切成四四方方的画。

隐隐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,人数不少。

言时玉走到门口,右手扶着宝剑,犹如忠诚的守卫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李淮面无表情地盯着言时玉的背影。

他的心跳得很快,那脚步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他耳边,渐渐和他的心跳一模一样。

一众将士来到门前,染血的盔甲也能在日出中闪闪发光。

言时玉转身跪下,将士们紧随其后,齐刷刷地跪下。

“先帝突发恶疾,临终前留下口谕,将皇位传给七殿下李淮。其余几位皇子企图谋反,已被臣拿下。”言时玉垂眸,俯身磕头,“陛下万岁,万岁,万万岁。”

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震耳欲聋。

“平身。”李淮沉声道。

“谢陛下!”

“登基大典在三日后,臣等不打扰陛下休息了。”

言时玉起身退出去,将士们随他离开。

脚步声慢慢消失,一切归于平静。

李淮长长地舒了口气,脖子隐隐作痛。

“殿……陛下。”雯兰盯着红肿的眼睛快步走进来,看到李淮身上的印子,小嘴一瘪,又要哭。

“每次他来,你都要哭。”李淮无奈地摇头,抬手把袖子放下来。

眼不见为净。

“他……陛下受苦了。”雯兰低头抹抹眼泪,“热水备好了,奴婢伺候您沐浴。”

麻木的身体在热水的包裹下渐渐复苏,李淮惬意地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