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抽手,却纹丝不动,当即有些被下了脸面,恼羞成怒吼道:“关你什么事!给爷把手松开!”
男子五指略收,扭着他的拳头微微一转,“我要是不松呢?”
疼痛顺着手腕袭来,出拳的男子顿时龇牙咧嘴叫嚷起来。
“哎呦呦,好汉饶命!是我错了,不该逼着小郎君。”
“淮安!”身后宋喻舟姗姗来迟,脚步急促上前,无视众人的目光将林淮安揽入怀中,似是后怕全身都在打颤。
林淮安察觉到,忍着腿脚痛楚抚过他的手背以做安慰,“我没事,别怕。”
那边打人的男子嗷过一声,其中夹有另外一人凉飕飕的话声,“下次将这脾气收一收,这临安城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。”
那人捂着手腕点头应承,如此才感受到束缚住自己的力道一收,他忙收手入怀,转身撒丫子跑了。
围观群众见没了乐子,聊没两句便纷纷散了开。
林淮安心焦周岁桉的状况,但也知受人相救当好好道谢,于是抱手冲他背影一拜,“多谢这位郎君,但我实在有事耽搁不了,这份恩情下次定当回报。”
他视线垂落,恰能看到那人正挪转过来的靴子,也在此时仿若暖阳映照,冰川消融的笑声响在头顶。
林淮安听见那人笑着道:“林淮安,你不认得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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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啦啦,新人物又登场了。
第六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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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熟稔的语气,林淮安很是诧异。
微微抬首间,视线从那人的靴子向上,掠过玄色的劲服滑至斧凿刀刻般的下颌,再到噙着浅笑的嘴角。
林淮安完完全全地正视这张面孔,剑眉星目,眼眸里透出的深层笑意将这张脸衬得极不正经。
但在记忆中搜寻个遍,并没有与之相符的人选,他眸中升腾起迷惑,若清晨远山前具有的浓郁雾气,将所有情绪掩了个严实。
对方似看出他所思所想,眸光流转间,轻笑又起,也不多说什么,甚至将他身侧的宋喻舟一并忽略。
走上前来大咧咧地勾住林淮安的脖颈,将他勾得一个打偏,脑袋抵上了旁人热乎乎的侧脸。
“我记得你这脑袋不是很聪明的吗?只不过是几年未见而已,怎么连我也记不起来了?”
他斜着一双长眸,侃意十足,揽人的大手随意捏上林淮安的侧脸,眸里灿若繁星的笑意渐深。
林淮安下意识蹙眉,还未如何反应,腰腹又被只铁臂箍住,开始不由分说地往右扯,“松开淮安!”
宋喻舟怒气上了脸,紧瞪着那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人,呼哧呼哧喷出来的都是肺腑里烧着的火气。
“这位是?”男子不见收敛,长眉一挑,玩味十足地与宋喻舟对视,指尖还不停地把玩着林淮安颊上的那团软肉。
林淮安顿觉身子一紧,被这二人一左一右梏得喘息困难。
他脸色愈发不耐,嘴角抽动间双肘往后一顶,只听哀呼声迭起,林淮安瞬间就脱离开二人的桎梏,转身站在他们面前,神色阴郁不少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语气蕴含薄怒,仿佛乌云密布,即将迎来暴雨的洗礼。
男子揉揉被杵疼的腹部,痛到皱眉还不忘死皮懒脸地一笑,“是我啊,孟钰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?”
听罢这话,林淮安蓦然一怔,眉宇间的厉色也一并凝固住。
宋喻舟直起抽疼的身子,撅着嘴往林淮安跟前凑,将孟钰探过来的目光遮了个严严实实,接着小心翼翼抓起林淮安衣袍的一角,委屈巴巴道:“淮安,三郎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