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天气还不太稳定,时常中午日头还很大,到了晚上突然就变了天气,刮起阵小风直往人骨头缝里钻。
林淮安的右腿最怕这种天气,又痛又痒,但那些感觉都在骨子里,埋在血肉下,抓不到摸不着,只能自己受着,没什么别的办法。
所以天气一有改变,稍稍冷些,他就不太爱动了。
昨夜急急下了阵大雨,初时风呼啸得厉害,将树上的叶子吹落好些,后来天黑沉起来,没过一会就落了雨点。
哗啦啦地浇在叶子上、水塘中,一时间整个临安都笼了层雨雾,积在空中,叫人看不清楚东西。
“哐当”一声闷响,窗户被狂风吹开,雨丝飘摇往里挤,淋湿了窗下放着的宣纸,上面的墨迹瞬间晕染开。
依稀辨得出是个“喻舟”二字,字很漂亮,任雨打湿后还有种莫名的美感。
窗子吱呀晃动,闯入屋中的疾风将烛火吹得忽明忽灭,密集清脆的雨点里突然闯进个支离破碎的音节。
“嗯……”
宣纸上重重落下只霜色似玉的手,反按在那墨晕开的字迹上,指节屈起,忍耐着什么。
声声喘息渐重,有人哑着声开口,“窗,窗户开了,关上……”
另有人不满,“淮安不专心,刚刚还说让三郎专心些。”
“那,那是练字的时…哈…嗯…别亲那里。”
宋喻舟哪里肯听他的话,凑在大片雪白的肌肤中,含住了那小巧怜人的乳首。
林淮安于情事上敏感至极,不过几下含弄,那脆弱不堪的乳首便挺立起来,宋喻舟转而又用舌头仔细舔弄。
片刻不到,它就跟朵红梅一样完全绽开了。
“哈……”林淮安颤了颤身子,撑在桌上的手受不住地盖在他后脑上,指尖有发丝溜进,搀着雨水,湿乎乎的。
“舒服吗?淮安。”宋喻舟含住可口的乳首,微仰过头看他,林淮安脸色绯红,身后窗扉大开,风雨吹开他的乱发,弄湿了他的衣襟。
他映在其中如山水画卷一般,让人移不开眼,美得人心发慌,发乱。
宋喻舟眼眸沉沉,欲望在其中暴涨,齿关松动,他起身掐住林淮安的细腰,将软软绵绵的人往桌上又提了些。
林淮安滑下去半截的身体复又坐实回桌上,惊飞张张宣纸。
窗外风雨不断,淋入后背的雨丝微凉,林淮安打了冷颤,塌腰倒进宋喻舟怀中。
他缩着身子,将烧红的脸埋入他颈项中,弱声求道:“别,别在这里,去床上。”
前些日子林淮安将林老爹的事情全数写在信中,交给了周岁桉。
之后便等着周岁桉的消息,而这一等就是好几日,可半点动静都没有。等不到消息,他也不好催促周岁桉,只能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。
但天气转凉,林淮安不爱动弹,就在腿上铺了件毯子,捧着本书细细看着。
说是看书,可总归心不静,看了半响,一页纸都没翻过去。
恰此时,宋喻舟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,到林淮安面前,嘴一瘪,满脸委屈说:“淮安,大哥不跟三郎玩,他说他要练字。”
“嗯,然后呢?”林淮安拍拍身边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
待人安安分分坐好后,他又从怀中掏出帕子,摁在他额上,拭去上面的汗水。
“然后凝清叔也在,可大哥不赶他走,还让他在旁边看着。”宋喻舟一股脑儿地往外倒苦水。
“三郎就不服气,问大哥为什么不赶他走,大哥不说话,然后凝清叔就说因为我不识字。”
林淮安手下动作一顿,表情微妙的有些变化,嘴角抽动,分明是个忍不住要笑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