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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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有了李凝清的话,林淮安依旧无法心安,这药一日不解,他便一日都不得安宁。
当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控制不了,那与死人有何不同?
当天晚上,药效不出所料又造作起来。林淮安起先还死忍着,将房门都上了锁,不肯让外人进来,更束住自己。
但药效过于猛烈,多么坚定的意识也无法抵抗。最终他还是昏乱过头,摇摇摆摆地走到房门前,哗啦将门锁打开,摸索着朝那间熟悉的屋子走去。
夜深人静,屋里暗着。林淮安气息急急,踉跄走动,不小心推到窗框,动静不小惊醒了梦中人。
床帘后迷瞪的问询声飘来,“是谁?”
宋喻舟揉动着眼睛,还未睁开,迷迷糊糊地打过个哈欠。
手往外伸,去掀遮挡视线的帘子,却不想一只素手突然闯进来,抢先一步扯开帘子。宋喻舟骇然,还不见那人是谁,长个什么模样,支起的上半身就被人给强压回去。
与此同时嘴也被严丝合缝地堵住,宋喻舟挣扎两下,乱动的手拍开床帘,借着影影绰绰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。
是林淮安。
脸色绯红,动作急切,撬动着宋喻舟的唇齿,试图闯入。
他无比情急,出来时鞋履也不及穿,光着脚踩在地上,三两下爬上床,隔着床薄被跨坐在宋喻舟的腰间。
手掌囫囵过宋喻舟的胸膛,轻轻勾动间就将人的衣服扯开了些。林淮安撤开头放过他的嘴唇,紧随其后吻住他的脖颈,一路向下,贴着肌肤到他双乳前。
这地方敏感,不仅女子,男子也不遑多让。
林淮安启唇,宋喻舟猛打过个激灵,被人轻咬住那地方,滋味言不出的难受。帐子里黑,他看不见人,胡乱摆动过手,摸到人为止,“淮安…别咬,嗯…三郎,三郎好难受。”
鼻息加重,宋喻舟连句话都说不出来,哼哼个不停,脚蹬着薄被,脑袋乱拧。
手指收紧,掌中无意间抓到的软发被扯紧,林淮安吃痛,齿下力道没把握好,咬得重了些。宋喻舟唔过,眼泪瞬间冒涌出来。
“…好痛,淮安…”
林淮安听他话有哭音,从他胸前微仰起脸看人,意识不甚清楚,一双眸子都隔了层雾般,从模糊中望出去。
朦朦胧胧,有些愣然分不清的意思。
宋喻舟的乳首被他咬出个牙印,比起旁边那个涨大几分,红艳艳的,如鲜嫩欲滴的果子一样。
宋喻舟哽过一声,手指稍微松了些。零碎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掌,柔柔地贴着,很像个吻,他似求似怨,“淮安,轻点,不行吗?”
林淮安茫茫然,如陷在梦中,点过下头,“好,我轻些。你乖乖的,不要动。”
他难得的用了哄人的语气,不过在眼下这个情形说出这种话,也辩不清里面几成真几成假。
搁在旁人,怕是要问上几句。但宋喻舟是个傻的,不懂这些个道理,便认认真真的应承下来,不再乱动了。
林淮安很满意,忽然勾笑起来。在明暗没有明确分割的帐中,依旧格外醉人。跟那日的葡萄果饮一般,分明不是酒,可香味长留唇齿间,让人流连忘返。
宋喻舟怔神,转眼间林淮安再度垂头张齿,咬作上去,宋喻舟忍痛抓住他的肩膀,吟叫出声。
“淮安…”
腻人的呻吟声在房中回荡,月辉偏移,渐渐勾勒出帐中的一切。
一人躺着,腰腹上坐着另外一人,床内的影子晃动。翠竹般的手撑在床边,五指屈起抓皱了锦被,转而被只大手握住腕子,骨节突出。
身影叠动,速度加快不少,簌簌摩擦着,不期然一只光洁无比的脚掌落出床外,脚趾用力蜷住,好似在忍受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