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淮安用这个,三郎就看不见了。”
林淮安自暴自弃的想:这跟遮羞用的红盖头有什么区别?
不过想是这么想,但该遮的还是要遮,他撤下一只手快速拿过那方帕子挡在整张脸的前面。
帕子也不大,勉勉强强掩住他的脸,只还是有些遮不住的地方,欲说还休地露出个嘴唇来,唇瓣上沾着吓人的血迹,唇角亦是。
宋喻舟长久地盯着那处,而林淮安隔着帕子,眼前就如同拢了层浓雾,看不清楚东西。
只觉傻子好长时间都不说话,刚启开上下嘴唇要问他时,嘴角蓦然印上个柔软热乎的东西,紧接着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上面滑过,痒痒的,又热热的。
林淮安:“……”
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,那种奇怪的感触已然消失,之后宋喻舟熟悉的话音响起,“干净了。”
林淮安意识到什么,讶异地睁大了双眼,手一松,帕子没捏紧,轰然飘落下去,之后再也没了阻隔,与对面那人直直对上视线。
映入眼帘的是他唇上不容被忽视的淡红色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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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你们有没有get到,那个仆从是怕他说出来的话会冒犯三郎,因此而受到惩罚。并不是因为他怕三郎看见他打林淮安。
总而言之,他害怕的只是三郎这个人。
ps:(李凝清:我的帕子是让你这么用的吗?)
还有我总是深夜更新,因为我真的写不完,啊啊啊。
第三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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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先前李凝清那一番话已将院中偷窥的人都给吓退了,也就没人看见宋喻舟这一颇为出格的举动。
不过这件事林淮安并不晓得,只觉他们现在正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,让人都瞧了去。
刹那间脸上血色褪尽,他慌慌张张地撑地要起,却因跪的时间颇长,膝盖钝痛,一下没站稳就要跌出去。
好在宋喻舟眼见他动作,也跟着站起身,正正好伸出手将人给接了住。
“淮安,小心些。”
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,林淮安手下一使劲,将人轻推了开,脱离他的怀抱后,连话都没说上半句,就低头并着步子朝外走。
似是在回避什么,更像是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。
宋喻舟忙追了过去,缀在他身后,错着小半步,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他识趣的没有开口,只每每见林淮安身形摇摇欲坠时,总是伸开手臂虚虚将人从身后环住,呈现出个保护的姿势,最后一路回到了院中。
林淮安脸上的伤势具在皮肉,没伤到内里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回去后他对着铜镜,看见里面映出的可怖红印倒没太在意。
皮囊而已,好的坏的都无所谓。
不过这副样子却将宋喻舟骇得不轻,“呜”得一下哭出声来,仿佛被打的人是他。
他这样子反而叫林淮安有些无所适从,早前因为偷吻一事,他想好了无数种斥责人的话,现今全都因着那可怜的哭声化为了低低的叹息。
甚至于到后来见宋喻舟哭得太过伤心,近乎要喘不上来气,林淮安怕人出事,不得不柔声细语地哄了好大一会,才让他止住了那差点要把人给淹没过去的泪水。
接着情绪转好的宋喻舟又寻摸了好些伤药,尽挑着最贵最好的往林淮安脸上用,上药也要亲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