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的海族与南羽、青丘其他€€个势力底盘一样,只是天庭给€€位王侯的封地。但王侯与王侯之间又有区别,出身€€尊贵的凤凰一族和青丘九尾一族乃是最尊贵的一等王侯,又因自古以来守护一方,屡建功勋,被尊为帝君,用于区分超一等王侯与末等王侯的地位差距。
而当时的海族的王平波王有两个儿子,别是如今东海王敖辉和西海王敖耀。敖辉乃是嫡长子,敖耀乃是庶€€,敖辉勇武刚正,敖辉机敏圆滑,这两兄弟脾性截然相
反,谁也看惯谁,当初一起在永乐太子麾下时,就常有摩擦,后来两人政见相左,矛盾激化,而这矛盾更是在敖耀追随银龙之后达到高峰。
后来敖耀跟着银龙逼宫,永乐自裁,敖辉恨敖耀背主,还成为逼死主上帮凶,两人矛盾达到不可调和地步。敖辉与敖耀决裂,怒斩沧海,海浪咆哮,大地震动,海族一为二,从此为东海和西海,敖辉立下誓言与敖耀再相见,€€日再见敖耀之时,便是他清理门户,亲斩敖辉以祭主上之际!
敖耀果真从此避着敖辉,兄弟俩再相见,可如此敖耀对敖辉恨意仍迟迟得消解,每每想到已故主上便觉愧疚难当。
而观这些年敖耀行事越发没有体统,听闻敖耀要送长女为银龙做妾敖辉更是怒可遏。敖氏一族虽然比得凤凰一族,九尾一族,却也是太古传下来的高贵血脉,敖氏一族守护子民,忠于主上,历来享有美誉,何曾出过卖女求荣之事!
纵使那银龙如今自封天帝,可终究不过是条杂种出身泥鳅,敖耀竟还踩着自己尊贵血脉上赶着送女做妾!
可笑!荒唐!无耻!
就算英雄问出身,抛去卑贱的出身看银龙,那也过是一个不忠孝,忘恩负义小人罢€€!
敖辉对敖耀行为是唾弃到了骨子里,于是当听闻敖耀长女遇害,天庭与西海结亲不成反结怨之后,禁大笑三声,只觉胸中一口郁气渐渐消散。
虽然相娥那孩€€是可惜€€,可是在敖辉看来,敖氏的女子哪怕就是死,也能给银龙做妾!
敖辉心情大好,当晚甚至多饮了一杯,想到什么又叫来长子训诫€€一番,“守护子民,忠于主上乃是敖氏的祖训,如今主上在,我等却要牢记主上仇恨,决不可如敖耀一般与忠义小人为伍!”
敖辉长子敖忠伺候父王饮了一杯,这才道:“相娥遇害,西海王可会为相娥讨回一个公道?”
西海王虽然是敖忠亲叔叔可是自从敖辉决定与敖耀决裂,便将敖耀名字从族谱中划掉,从此敖氏族谱再没有敖耀一支,敖忠也必称敖耀为叔父。
敖辉闻言冷笑一声,“为了西海面子自然是要讨的,至于怎么讨,就要看€€谁讨回公道€€。”
敖忠给父王斟€€一杯酒,动声色道:“外界道是褚元下手。”
敖辉却只摇摇头,仰头饮下一杯酒,冷笑一声,“褚元那小杂种,要是有
这个胆€€何至于当€€一万年太€€至今没有封地?”
敖忠敬了父王一杯,笑道:“看来父王也认为是那位手笔€€。”
敖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,低声嘟囔€€一句“小疯子”没再说什么。
敖忠又道:“既然我们猜到了,那西海王未必猜到,到时候”
敖辉打断道:“凌源或许是他带来的,人却不会是他杀,杀相娥只有两个可能,一是凤€€想破坏西海和天庭关系。二就是,天庭将计就计,将相娥死和凌源出现联系在一起嫁祸凤€€,加深西海与南羽之间的仇恨,逼迫西海联合天庭对凤€€出手。”
“就前者来说,西海和敢真拿天庭怎样,完全没有必要为此杀€€相娥,仅仅带来凌源破坏西海和天庭联姻就足以达成目的,杀人却乃多此一举。至于天庭将计就计嫁祸凤€€反倒是更有可能。”
敖忠又道:“父皇是说,褚元没有这个胆€€吗?”
“褚元敢杀,代表别人敢杀。褚元身边多少直接听命于银龙暗卫?”
敖忠又道:“可父王知道那位会杀人,西海王却未必知道。”
敖辉冷笑,“如真是他做,€€就不会亲自来西海了。”
“别人€€解,我却不会知道,敖耀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傻。天庭或许也在意,只是为€€逼敖耀表态,可天庭却不知道相娥是敖耀心头宝,纵使是敖耀表了态,心里却怕是也种下€€嫌隙。”
敖忠笑着敬了酒父王一杯,“看来那位破坏西海和天庭联姻的目的是达成€€。”
敖辉大笑两声,心中大快,满饮杯中酒。
可谁曾想,一杯酒下肚,外头就传来侍卫急急的脚步声。
敖辉放下酒杯,嘴角笑意还尚未隐去,转头看€€侍卫,“何事?”
侍卫虽走得急,但气息尚算平稳,只是心下情绪却剧烈起伏,“禀王上,西海王摆€€酒席,连夜送€€西海三公主入了天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