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吟蝶?”沈临丰见花吟蝶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,于是开口提醒。

谁料花吟蝶压根未曾听到。

沈临丰终于发现了不妥之处,他再次提高了音调:“花吟蝶。”

“啊,啊?”花吟蝶似如梦初醒。

沈临丰正色,沉着一张脸,低声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?”

花吟蝶一语被道破心思。

在沈临丰目光的逼视下,花吟蝶无所遁形。不管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,藏着掖着总不是个法子,唯有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道。不管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俩人反应如何,这毕竟是、毕竟是逃避不了的。

花吟蝶吞咽了一声,罕见地因自责而低下了头,他闷声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师兄。”

这是花吟蝶第一次叫沈临丰师兄,带着苦恼和懊悔。

沈临丰心揪了起来,从花吟蝶的语调中,他便可以预料出此次事情的紧迫严重程度。
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谢福禧中了冥灵宗的毒,差点连命都丢了?”

“嗯。”沈临丰点点头:“当时御池雁声整个人都快急疯了,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难以淡定的样子。”

花吟蝶听后脸色变得更不好了,他哭丧着一张脸:“当时连爹爹都说没把握能救回谢福禧,我却自作聪明地制作了一种丹药,甚至连药效也没搞个清楚。”

果然,沈临丰一听这话就品出了其中暗含的深意:“那药有问题?”

花吟蝶十分愧疚,但只能应了声。

“你今天为谢福禧把脉的时候便发现了吧,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说。”沈临丰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,甚至带着浓浓的担忧:“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,让你不敢开口?”

“我、我€€€€”花吟蝶咕哝了半天,最后才仿似鼓足了勇气,缓缓道:“谢福禧的脉象,。”

“什么脉?”沈临丰一瞬间怀疑自己失聪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好半天,沈临丰才像是消化了一点,他再次重申:“这不是你因为无聊而讲的低俗笑话吧。”

花吟蝶简直欲哭无泪,连一向如此闲散的沈临丰反映都如此之大,这腰饰放在御池雁声身上,还能有他的活路么?!

他痛苦地抱着头,重复道:“不是啊!我怎么会诊断错!当初我加了一味药引是专为苗疆不能我当时就是……就是着急救谢福禧而已啊,我不是想害他啊!”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沈临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,沉声道:“你不是有意如此做的,也不用太过自责了。”

“那现在怎么办啊?我该怎么告诉他们?御池雁声会把我杀了的!”

沈临丰思虑了一会儿,道:“这件事不可能不告诉他们,趁事情发现地早还是应交待清楚。若你一直隐瞒下去,等御池雁声亲自发现的时候,恐怕麻烦就大了。”

“可我不敢。”

花吟蝶摇摇头,只要一想到御池雁声发起火来可怖的面容他都觉得心惊胆颤。

直到现在,他还记得当初御池雁声一遍又一遍地击杀那冥灵宗护法的神态,可怖,如同带着想要摧毁全世界的疯狂,一拳一拳鲜血淋漓,那么地无所顾忌,却又那么地令人心生惧意。

“这样吧,我去说吧。”

花吟蝶霎时抬起了头,望着沈临丰的面孔有如神祗一般。

“呜呜,师兄你太好了!”他激动地抱了抱沈临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