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着他吃花酒的几个纨绔纷纷忍不住劝说:
“小郡王, 您脸上的伤怕是要上些药才好,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奴仆动手打你, 简直太过分!也€€就是您不同€€他一般计较罢了。”
“谢宁曜从€€来就这€€样, 仗着家里权势滔天, 仗着那副极好的皮囊,就连圣上也€€对他宠爱有加, 他自然不将谁放在眼里。”
“小郡王,您且等着,只要谢家落难,您要得到谢宁曜,便如€€探囊取物。”
“如€€今正值多事之秋,就连皇后都可€€能会被废,谢家再盛又如€€何,谁也€€料不准明天会发生€€什么。”
“若皇后真被废了,最可€€能登上皇后之位的便是谢贵妃,岂不是让谢家更上一层楼。”
“我€€把€€话放这€€儿,圣上绝不会让谢贵妃为后,当今圣上可€€从€€来不会感情用事。”
“小郡王,我€€劝你还是别惦记他了,你倒是也€€换换口味,他虽长的最好看,但€€性情太过嚣张跋扈,做事又那样霸道。”
……
李从€€威原本不准备搭理他们€€,但€€又担心€€这€€些话传到谢宁曜的耳朵里,当即怒道:
“你们€€再敢说阿曜一句坏话,再敢说谢家一句坏话,我€€让你们€€吃不了兜着走!”
众人十分不解,方才小郡王自己也€€说过许多对谢家的不满,一心€€只想谢家落难,他就有可€€能得到谢宁曜,如€€今却又这€€样。
他们€€也€€不敢多问什么,只是不住的保证再也€€不会如€€此胡言乱语。
李从€€威怒道:“我€€能说谢家的不好,你们€€不能,就算将来谢家真落了难,为了阿曜,我€€也€€会竭尽全力救谢家!”
众人实在无法理解李从€€威这€€些太过矛盾的想法,但€€他们€€知道李从€€威向来便是如€€此难以捉摸,这€€会儿说的话,等会儿都能全盘否定。
……
马车里,谢宁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,就连呼吸都压抑着,忍的实在幸苦,且李及甚这€€次比在宫里还过分!
这€€虽是可€€容纳六人乘坐的华盖大马车,内部极为宽敞,但€€两人都长的很高,仍旧是施展不开的,十分考验默契。
李及甚先是将谢宁曜困在座位上,还将谢宁曜的双手都压在车壁上,他自己则完全侧着身子。
谢宁曜当然明白李及甚是想让他轻松一些,可€€坐的再好也€€抵不过丝毫没有喘息机会的方式,长久之下就像骨髓里都喝醉了似的,从€€内到外€€都醉的一塌糊涂。
若说是从€€外€€到里的酥.麻还能忍,可€€从€€血液骨骼里渗透出来的,实在让人无法忍受。
谢宁曜不知不觉便滑了下去,车厢内虽铺着地毯,但€€毕竟不如€€放有垫子的座位柔软,李及甚连忙先滑了下去,再将谢宁曜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。
即便如€€此,李及甚也€€没停下来,谢宁曜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,所有的行为好像皆出自于本能一般。
李及甚靠坐着,一手搂着人的腰,一手搂着脖颈,几乎将人完全固定在了身上。
谢宁曜忍的实在艰难,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流,等脑子稍微清楚一些,他便只想让李及甚也€€吃点这€€种€€苦,故意将坐的位置从€€腰往下挪了一些,还总是动来动去。
李及甚不得不将双手都放到了谢宁曜腰上,仿佛要将人整个按压到与自己融为一体。
谢宁曜再次被控制的无法动弹,并且李及甚更加过分,竟不再给他丝毫喘.息的机会。
他原本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眼泪,这€€会儿却实在忍不住漏出了哭腔。
风住急忙咳嗽了几声帮忙掩饰。
谢宁曜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,赶紧抬手起来捂着嘴,可€€就算捂着嘴也€€很难不出声,他又将宽袖塞了满嘴,死死咬着,这€€才能勉强忍住。
风住让车夫在整个京城乱逛,只为两人可€€尽情玩乐。
谢宁曜心€€里是又急又气,急的是若不回府,李及甚倒是如€€愿以偿了,气的是风住向来机灵,今日怎么突然迟钝起来,就该马上回府,满大街闲逛什么,还嫌人发现不了吗?
他从€€没想过只是亲.个.嘴都能这€€样狼狈,以后来真格的又该如€€何!
因在外€€面,李及甚到底还是收敛了许多,况且若再继续,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,能不能守住最后这€€道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