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宁曜气鼓鼓的说:“你这么爱伺候人,怕是€€投错了胎,不€€该生成主子,该生成奴仆!你这样,我还怎么睡……”
李及甚并不€€生气,只€€是€€无奈道:“今日是€€年后头一天上学,昀大€€哥怕是€€也要来看你的,莫再胡言乱语,恐他听见,你又要挨教训。”
恰时,谢宁昀走了进来,揪住了弟弟的耳朵问:“你方才€€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谢宁曜吓的立马清醒了,连忙捂着耳朵说:“哥,我没、没说什么,我这就€€起€€,是€€阿甚非要这样,我没让他伺候我……”
“你小时候我可是€€日日都€€这样伺候你的,你说阿甚爱伺候人,那我岂不€€是€€有过之而无不€€及,可见我们是€€投错胎了,都€€该做你的奴仆?”
谢宁曜心知失言,忙跪在了床沿上,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,瑟缩着脖子说:
“哥,我刚才€€没睡醒,说的梦话,你也要当真不€€成,我错了,再不€€敢乱说话,别打我……”
谢宁昀笑道:“认真要为€€胡言乱语就€€打你,那你一天挨上一百回也打不€€完,赶紧起€€来洗漱穿戴,我伺候你,是€€我这个当大€€哥的应该,凭什么让阿甚伺候你?”
李及甚忙道:“昀大€€哥,我早将阿曜当作亲弟弟一般,您能为€€阿曜做的,我都€€能,自也是€€应该的。”
谢宁昀笑着说:“你与阿曜年纪相当,没什么是€€你应该的。”
谢宁曜赶忙下了床,让丫鬟们伺候,不€€住的保证以后再不€€敢。
三人一齐走到外€€间,谢宁昀就€€在一旁等着他俩吃早饭,谢宁曜忍不€€住问:“哥,你等我们干嘛?国子监和大€€理寺可不€€是€€一个方向的,我们同不€€了路。”
谢宁昀道:“食不€€言,赶紧吃你的。”
两人用饭毕,谢宁昀才€€说:“阿曜,我已同国子监请好假,从今日开始,你上午随我去大€€理寺办公,下午再回去上课。”
谢宁曜惊讶道:“这是€€为€€何?哥,我觉得我还是€€更喜欢上学。”
“我竟不€€知你何时喜欢上学的?定是€€怕在我身边受拘束,却也轮不€€到你来选,你何时能学会喜怒不€€形于色,何时就€€不€€用再跟着我办公。”
他嘀咕着:“哪有带着弟弟上班的,朝廷这么没规矩的吗?您的顶头上司也不€€管吗?还是€€兄长太厉害,大€€理寺卿都€€不€€敢管你?”
谢宁昀笑道:“抱怨也没用,快些跟我走,害我点卯迟到,看我打不€€打你。”
李及甚连忙问:“昀大€€哥,我与阿曜一起€€行吗?”
谢宁昀笑着说:“这最好不€€过了,毕竟我还要忙公事,也没法时时刻刻盯着他,正想劳烦你帮我盯着。”
他说完便大€€踏步往前走去,李及甚忙拉起€€谢宁曜的手腕跟了上去。
谢宁曜还在抱怨:“哪有这样的兄长,我都€€长大€€了,还恨不€€得将我拴裤腰带上,阿甚,你快帮忙想想办法……”
李及甚道:“你少说两句罢,惹恼了昀大€€哥,你有什么好果子吃,别挨了教训又怨我没提醒你。”
谢宁昀早派人吩咐了二门上的小厮们,三人出门后便坐同一辆马车去大€€理寺。
往常跟着两人去读书的家仆小厮自也是€€跟着去大€€理寺,他俩的马车也跟着去。
一路上谢宁昀都€€在嘱咐弟弟去了大€€理寺不€€许胡作非为€€等语,谢宁曜也只€€能满口答应。
谢府距离大€€理寺也不€€过就€€五六里地,没一会儿便到了。
这会儿已快到点卯的时辰,众官吏均已到位,谢宁昀避开众人先€€带了他俩到自己单独的休息室,随后才€€去主簿处画勾点卯。
谢宁曜有点嫌弃这朴素的休息室,虽十分干净整洁,却过于简朴,好在地龙很足,倒也暖和。
他坐在暖塌上喝茶,却听得外€€面有人说话:
“你可曾注意,少卿大€€人一直放个空瓶子在书案上,也不€€知何意,可是€€点我们做事没头脑,就€€像那空瓶一样?”
“这就€€是€€你想太多了,那空瓶原是€€装红梅的,你道那红梅是€€谁送的,那可是€€少卿大€€人的宝贝弟弟送的,即便红梅枯萎,少卿大€€人看着空瓶都€€高兴。”
“少卿大€€人寻常可是€€多余一个字也不€€愿说的,那几€€日是€€个人去他那里汇报事宜,他都€€要问这红梅如何,别人没问是€€谁送的,他就€€忍不€€住说是€€弟弟送的,满脸的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