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从威赶忙保证绝不会告状。
谢宁曜是€€骑马来的,腰间就别着马鞭,他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,拿马鞭在李从威身上一顿乱抽。
李从威起先还维持着跪资,后来实在疼的不行€€,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儿,嘴里胡乱认错求饶。
谢宁曜当然不会真将其打出好歹,见人吃够了教训,眼神里全€€是€€对他的畏惧害怕,便收起了鞭子,笑€€着说:
“再敢来酒楼闹事,下€€次就没这么轻松了!坐轿子走后门出去,别让人知道你是€€在酒楼挨的教训,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!”
李从威连连保证绝不再影响酒楼做生意,谢宁曜这才€€心满意足的带着李及甚离开。
这会儿已接近正午,是€€酒楼最€€赚钱的时候,樊星与都忙的脚不沾地。
谢宁曜只简单的说了句已经解决了麻烦,李从威再不会来捣乱,樊星与心知阿曜肯定将那小郡王打了一顿,很€€担心那老郡王到谢府找麻烦。
李及甚保证不会让谢宁曜受罚,樊星与也就放心了。
谢宁曜亦无心在外面玩,他知道将李从威打成那样,老郡王绝不会善罢甘休,必去找谢启主持公道,与其在外面被€€谢启教训,还不如€€回家,至少能保住脸面。
往常他教训李从威,就没打过脸,李从威也从不会将挨打的事告诉家里人,可今天打成那样,即便李从威想瞒都瞒不住。
他一点儿也不后悔,下€€这么狠的手,只要能彻底摆脱李从威的纠缠,就算被€€谢启狠打一顿,也划算!
两人刚回到宝辉院没一会儿,就见有小丫头来传他们去正房大厅。
谢宁曜紧张的念叨着:“阿甚,风住肯定能及时将我哥叫回来吧,大理寺离我们家也不远……”
李及甚连忙安慰:“别怕,就算他们不信是€€我打的,我也一口咬定是€€我打的,我定拦着世伯,不让你受罚。”
谢宁曜不想让祖母担心,且想着大哥答应了他今天还可以再犯一次错,大哥肯定会护着他,故而也就没有让人去知会祖母。
两人一齐来到大堂,只见谢启与老郡王都坐在太师椅上喝茶,李从威紧挨着老郡王站立一旁。
谢启见了儿子,便气的怒拍桌案,厉声喝问:“谢宁曜,你胆敢将人打成这样,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李及甚连忙解释:“世伯,这次实在与阿曜无关,您千万莫再冤枉他,是€€我打的,阿曜还劝我莫要打脸,可这小郡王实在欠教训,我便没忍住。”
老郡王气的浑身战栗,指着谢宁曜骂:
“别以为有留侯帮你顶祸,你就能万事大吉,你谢宁曜早在京都恶名昭彰,惯爱打架斗殴,恃.强.凌.弱,谁人不知谁人不晓?也就你敢打郡王之子,还想狡辩?”
谢宁曜早想好应对之策,拖到大哥回来即可,他笑€€着说:“老郡王言重了,我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,我没打就是€€没打,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€€我打的?”
老郡王无奈道:“从威,你日常出行€€都带着那许多打手仆从,竟能让谢宁曜给打成这样,还不快说,他都怎么打你,怎么威胁你的?”
李从威眼里只有惧怕,颤抖着声音说:“父王,真不是€€阿曜打的,我不让你来,你偏要来自€€讨没趣,我们赶紧回去吧,我丢不起这脸。”
谢宁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€€不解,他不明白李从威是€€真被€€他打怕了还是€€如€€何€€,都到这步田地了,竟然还帮他隐瞒。
老郡王直气的面如€€金纸,怒道:
“谢启,你瞧瞧,我儿如€€今是€€多怕谢宁曜,你们欺我郡王府太甚!我儿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,如€€今被€€你那曜儿瞪一眼,他就双腿发抖,还说不是€€谢宁曜打的?”
李从威只催着他爹回家,老郡王哪里肯了,只不住的安慰儿子。
谢启吸取教训不愿再冤枉儿子,又问:“曜儿,真不是€€你打的?这事非同小可,不许撒谎!”
李及甚忙道:“果真是€€我打的,还请世伯明察。”
谢启长叹一口气,说:“阿甚,你万万不可什么都帮他冒顶,长此以往只会害了他!若他将小郡王打成这样,还能不受罚,将来又要闯下€€多大的祸事?!”
李及甚仍坚持是€€自€€己打的。
老郡王怒不可遏,指着他们说:
“很€€好,谢家果然权势滔天,我一个小小的郡王算什么,也配到你们府上来讨公道?谢启,你既如€€此溺爱儿子,那我便只能去告御状,拼上我这身老骨头,也要将谢宁曜正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