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宁曜哽咽着说:“那是我冤枉你了,我给阿叔道歉,阿叔生气尽管打我,阿叔待我好,被你责罚我心甘情愿,再则冤枉人就要€€道歉,我才不像某些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……”
张易明知这是曜儿点他爹的话,听了还是受用的很,更加满心满眼都是曜儿,恨不得将全天€€下最€€好的都给这个在自己怀里诉说委屈的孩子。
他赶忙哄着:“往后曜儿再受了委屈,尽管来找阿叔,你那爹再不改改脾气,阿叔的家业全给曜儿,咱们不稀罕他的东西,他能给你的,阿叔都能给。”
谢启也管不得许多了,怒道:“张易,你别太过€€分,这是我儿子!你又不算很老,想要€€儿子自己去生,抢别人的儿子算怎么回€€事!”
张易忙又说:“曜儿,阿叔这辈子已€€无心再要€€什么孩子,阿叔现许下承诺,往后阿叔的家业都给你……”
谢宁曜也为了气他爹,赶忙正€€儿八经的跪拜下去,郑重其事道:“爹爹在上,受儿子一拜,往后您便是我亲爹,曜儿为您养老送终!”
张易一方面是为了让谢启受点刺激,好改改脾性,也为将来他们父子俩缓和关系,另一方面他是真想认下谢宁曜这个儿子,正€€好顺水推舟。
他赶忙扶起谢宁曜,满目含泪的笑着说:“好好好,只是你爹定€€然不愿意,你便叫我义父就很好。”
谢宁曜连忙喊了许多声义父,张易也不停的答应着。
李及甚与谢宁暄都看€€呆了,他们万万没€€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€€步,不过€€以他们对€€谢宁曜的了解,这样离谱的事情,发生在谢宁曜身上,好似也变的合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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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启气的在营帐中€€走来走去,不停的怒吼:
“张易,曜儿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吗,我看€€你就是故意的!曜儿是我的儿子,我不同意,他就做不成你的义子,你做梦去吧,还想抢我的儿子……”
李及甚与谢宁暄都不知怎么劝,只能在一旁看€€着。
谢启趁着张易没€€防备,一把€€拽起谢宁曜的手腕就往外走,一边说着:“成天€€就知道胡闹,跟爹回€€家!”
他哪里肯这样回€€家,拽住了张易的胳膊,恳求道:“义父,我不跟他回€€去,我要€€去你府上住,回€€去,他会打死我……”
张易连忙就说:“好,义父带曜儿回€€家,从今往后义父的家就是曜儿的家。”
谢启连忙哄道:“曜儿,爹保证再也不打你,快些跟爹回€€家,你别看€€张易这会儿对€€你好,他是个什么好人,他在战场上浑名就叫阎罗王,他要€€打你,比我还狠上千千万……”
张易笑着说:“我浑名是叫阎罗王,那是对€€敌人,我一辈子没€€个一儿半女,如今得了曜儿,只能将他当心肝肉的疼爱,他就是把€€天€€捅破,我也只夸他厉害……”
谢启深知张易什么都能做得出来,这曜儿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,若他今天€€真让张易把€€曜儿带走了,以后还得了!
他不得不十分真诚的为之前打冤枉了儿子道歉,又连连保证再也不用打骂的方式教育,谢宁曜这才答应跟着谢启回€€家。
张易自然也不再争抢,亲自将他们送出军营,又多番威胁叮嘱,甚至还让谢启签下了一份特殊的“军令状”。
谢宁暄原本还担心弟弟回€€去挨打受罚,见此场景也就放心多了,他是万万没€€想到大伯这样厉害的人物,还真能被曜儿拿捏住。
这会儿天€€都黑了,他们自然不再骑马,乘坐大马车回€€去。
一路上他们都很沉默,谢启生着气又不好发怒,只能忍着,李及甚原本就不爱说话,更不知这种情况还能说什么,谢宁曜是不敢乱说话。
谢宁曜还是有些心虚,深怕谢启回€€去就要€€狠狠打他。
谢启不仅没€€打他,还真对€€他好似不一样了,至少会关切的让他吃了早点歇息,若明日还觉劳累,不去学里也无妨。
他自是高兴的不行,深觉这趟军营之旅太成功!
当天€€夜里洗漱完毕,他赶忙就跑到了李及甚的床上,先是喜滋滋的说:“阿甚,我聪明吧,谢启都让我拿捏的死死的。”
李及甚叹道:“你也莫要€€再得寸进尺。”
谢宁曜笑着说:“只要€€他不再变回€€以前那样,我肯定€€见好就收。”
李及甚道:“累了一天€€,早些去睡罢。”
谢宁曜压低了声音问€€:“阿甚,你快说怎么就能得虎符,你肯定€€有很多事瞒着我,为何圣上突然就对€€你这么好,统领三军的虎符也是能随便予人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