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一些话术与借口,就看江岭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,李长颂那便必然也不会对他的话全然相信,但是也不妨碍他说瞎话。
“顾大人,多日不见谢少主,你想他吗?”
顾楼月:……这是什么问题!?
吃面的动作都停顿了,他套话都准备妥当了,呼之欲出的回答当下被他憋回了对子里面,硬生生地憋出来两个字:
“想……吧。”
“你想他哪一点呢?”
顾楼月:不会问可以不问。
“……就不能换一个问题吗?”
江岭:“你有多想他呢?”
“……”
顾楼月抓狂了:这还是江岭吗!?这确定不是京城某个八卦说书的人附体吗?
…*…*…
“所以,你们呆了一晚上,就给我带了这些回来?”
李长颂脸色相当难看,拧起的眉毛都能拧死一条虫了,看着派出去的暗卫所传回的材料,将近厚厚一沓的纸张,上面全都是顾楼月与江岭的一问一答,不少都是有关于谢阳的事,可没有一个对话是他想要的。
“殿下,都记下来了,为防止有遗漏的,属下安插了两个人分别记下的,叫来之前还核对了一番,不曾有误。”
暗卫老实答道。
李长颂脑门子抽抽的,强忍着耐心再看了两张,可还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,随手扔到书桌上。
“你们继续监视,头两天而已,说不定这只是顾楼月的障眼法,再等一等,说不定他那天就说漏嘴了。”
李长颂心有不甘,可不放过这一件事。
“是,大人。”
暗卫接旨退下了。
李长颂闭眼,身后的侍女在他的太阳穴上按了按,精神有稍许放松之余,房门突然破开€€€€
“大人,西方军报!”
“是捷报吗?”
李长颂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,神情带着一丝期待和小心翼翼。
来报的小兵面露苦涩,将军报递了上去:“赵家将领未能守住岭南三城,三日前已失守。”
李长颂瞳孔一缩,急忙打开军报的信纸,上面字不多,无非是诉说着出师不利,粮草被夺,三城失守,以及想要调兵的请求。
“怎么如此……”
李长颂不可置信地喃喃道,赵家士兵可是他的母族将士,当年手握三分兵权,连父皇都曾忌惮过,边塞……边塞只不过是一群异族莽夫,他们怎么可能……
等等!
李长颂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,昨晚,顾楼月跟他说了,信王没有死,他在北寒……
难道说,真如他所昨日瞎说的那般,是信王亲自带兵吗?
若是信王带兵,那么他们还能有几成胜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