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严景倾正准备关门,门前却传来了不少孩子的嬉笑。朝言闻声走了出来,严景倾看见他走的顺当没有迷糊稍稍放下了心,抬眼望了眼前面。

许是他带着狗出来,那几个孩子在外面玩,都对狗很好奇。

但小孩子刚想摸,严景倾就轻声道:“还是别碰狗了,怕伤着你。”

小神平日里挺温顺的,但终归是陌生人,万一它觉得是冒犯突然来这么一口就不好了。一旁孩子的家长也都出来了,见小孩不在屋就唤了两声:“阿悦阿秋,回家睡觉了,还往哪跑啊?”

“我找之前那个哥哥……”有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回答道。

那妇人款款走过来,正要说什么话呢,一抬眼看见严景倾这么标致的一个男子站在这里愣了一下。随后她想到了什么,便笑问:“你是新搬进来的?不好意思了,小孩子不懂事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本来也没惊扰什么,严景倾也客气回应,“我怕狗惊吓到孩子。”

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是知晓的,那妇人也是个温婉女子,见这是新的邻居便也笑脸相迎:“先前住的那个年轻小生也是个温润之人,和孩子们玩的较多,这半月都没来了孩子怪想的。今日有些动静,她以为是那个哥哥回来了呢。”

“骆公子是打算出去赶考了,我也是有缘才借住到了这里。”严景倾回答的算是很温柔,解答了那妇人的疑问。

看来骆行岸是没有跟他的邻居说。

严景倾猜测应该是来不及解释太多,所以才走的那么匆忙。与妇人解释完他才带着狗回家了,朝言也正好回了屋睡下。

见他睡的早,严景倾也就收了心思,去洗漱了一番才和衣躺下。

今日在新家的第一夜睡的尚且安稳,严景倾便放下了心,安心的带着自己的那些药草去了先前的街上。他和那个老先生也认识了一段时间,某些补给都是靠他给的。

但其中严景倾爬了几次山朝言有时候都还不知道。

登山是个危险活,尤其是拿那些更加珍贵的药材。

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。

在外头耽误了一些日子,严景倾收了一小袋碎银,原想马上回家,后又看到街上不少卖吃食的。

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,严景倾去看了一眼各个商贩,思考了一番后买了几个糕点回去。拿着桂花糕和几个糖饼,他慢慢往回家走。

回去的路上也招惹了不少目光。

先前村子里的人也习惯了严景倾的脸,来往时也都是笑意盈盈,如今这个地方没人见过他,自然要惊叹一番。

这些目光并没有让严景倾停下脚步,他也不理会那些过路人。

揣着东西回去后,小神一听到他回来就叫了两声,尾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。严景倾将油纸往上提了提,笑说:“这东西你可吃不得。”

有很多糖做的,狗子大约是不能吃的。

严景倾回屋才看见朝言在家里四处走动,好像在练习摸索着什么,应该是在习惯新房子。他将东西直接递到朝言手上,低声道:“尝尝看,也不知道好不好吃。”

“买的什么东西?”朝言用笔尖嗅了嗅,味道很清香。

他拆开油纸,对严景倾的投喂没有表示拒绝,但嘴上还是问道:“甜的东西……”

朝言终是拆开尝了一口,浅尝了一会儿又放下了:“好吃是好吃,但我最近胃口不太好,甜的吃不了太多……”

他想放着晚些再吃,严景倾拿了过来:“无妨,你吃不完就给我吃吧。”

糕点也只是被他吃了两小口罢了,严景倾拿过来三两口就解决掉了。

接下来这几天,严景倾三两天回村里一次,两边收东西卖东西,倒是赚了不少钱。他在山上跟王生打的都是新鲜货,城里有个酒楼被他送过一次后就经常让他来。

那个酒楼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,但平常生意也不错,价格比较实惠。

严景倾打探过了,收野货的地方京西就有好几家,但最挑剔的就是挽月阁。那个地方是他们这个城里最大的消遣之地,里面也有不少女子弹琴奏乐的地方,对货品要求很高,所以这种没名气的一时半会儿做不了那的生意。

但其他的场所没那么高档次,严景倾尝试了几次,终于有一家觉得他的货不错,开始长期使用。这第一次的计划就很顺利,若是能达成长期协议,以后就有个稳定收入源。

如果光靠打猎卖野鸡野兔那些很费力,严景倾从上次回去后就单独养了一公一母留在那,不过要等那些长大繁殖起来也是需要长久的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