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听话,不是乖孩子。”

“哼唧!”

一旁的乔戎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心想这相爷谈情说爱起来,也跟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啊,真肉麻。

简直没眼看!

边上的江上看着乔戎玉的表情,又想笑又觉得自己的心酸终于有人懂了,非常欣慰。

回去的路上,乔松玉披着裴容白的披风裴容白边上,被裴容白搂着腰,乔戎玉坐在一侧,正讨论今日之事的蹊跷之处:

“大哥,谢家人绑我就是为了那本账簿吗?那你给他了吗?”

乔戎玉点点头,笑得十分不屑:“给他了啊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叫人临摹的一本,原本还在我那里,哈哈哈。”

“哦。”乔松玉就知道,自己大哥哪有那么蠢。

裴容白一手摸了摸下巴,分别看了交流的兄弟俩一眼,道:“我倒是有个疑问,松儿,你为什么会收一个卖花女的消息还这么相信她呢?”

乔戎玉和乔松玉:……

乔松玉不会蠢到那种地步,这个卖花女一定是有什么古怪,而这古怪,一定与乔戎玉脱不了干系。裴容白再次看了乔松玉和乔戎玉一眼:“嗯?”

乔松玉:“我的手被绳子绑得好痛喔!”

乔戎玉:……

蠢弟弟扯开话题的技巧真是糟糕透了。

“我看看,哪里痛?红了没有?”裴容白焦急又紧张地察看乔松玉的手腕。

乔戎玉:……

这么生硬的扯开话题,也只有他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弟夫会中招了吧?

第六十一章 乔家宴席上

殿试的成绩第二天就出来了——乔泽玉得了状元,一个名叫李齐琛的寒门子弟得了榜眼,世家赵家的小公子赵怀麒因为长得漂亮年纪轻,再加上文章做的也不错,就被点为了探花。

这个结果一出来,整个乔家都沸腾了——他们是世代的商贾,士农工商,商人是最低贱的,哪怕做了皇商,总觉得还是低人一等,可是如今他们乔家出了一个状元,自然是扬眉吐气了,类似于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”了。

因此乔家在六月十八办了个宴席,邀请亲朋好友相聚庆祝。如今他家出了个状元,再加上又有裴容白这个权倾朝野的“儿婿”,因此不请自来前来祝贺的人非常多,贺礼更是流水一般地往府中送,因此朝野上下都说这乔泽玉是炙手可热的人物,倚仗着弟夫和自家皇上实力,何愁不升官发财?

这天乔松玉亦是盛装出席,他本就生得好看,今日择了一身淡雅的宝银色对襟衫,里面是一件柳芽黄的云气纹的直裰,对襟衫的扣子都由蓝宝石镶嵌,云气纹更是用银线绣出,整件衣服端的是华丽无比,衬得乔松玉唇红齿白,乌发雪肤,竟越发飘然如仙。第一次见到他的客人,皆是惊艳无比,直感慨“京都男神”的名号果然不错。

坐在乔松玉右手侧的裴容白今日穿了一身常服,没有穿官服,只见他身穿一件天蓝色菱锦锦衣,腰间绑着一根玄色宝相花纹玉带,一头乌黑茂密的发丝,一双素来微微敛起的桃花眼此刻笑意盈盈,他端坐在乔松玉身边,像是心情很好的模样。

客人见过乔松玉再见了他,便不由得感慨两人果然天造地设、芝兰玉树,再也没有别的人能配得上此二人了。

开宴前,裴容白和乔松玉一起被乔戎玉叫进了书房。

“大哥叫我们有什么事吗?”

乔戎玉从书桌抽屉中取出一本账簿,放在二人面前,随即难得面色凝重地说:“这就是上回谢家要死要活找的那本账簿原本,我研究了几天,发现他们的账目很不对劲。”

“怎么不对劲?”裴容白疑惑地问道。

“这一本是他们去年整的一年的账簿,他们挣的钱可以说是‘暴利’了。”乔戎玉将账簿翻开来指给两人看,“你们看此处,是去年四月份的时候,做过布料生意的人都知道,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季节是淡季,四月份就是所谓的淡季,即便是我们乔家,四月份的时候生意也会比其它月份清淡很多,可是你们看,谢家四月份仍然保持着非常高的利润,而且,这个利润几乎是十倍乃至二十倍的利润,这怎么可能呢?而且还有,他们常常当月只入了几十匹布,可是卖却能卖出去上百匹布,多出来的几十匹布是哪儿来的?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。”

他说着,又拿出另一本账簿给裴容白:“这是我们乔家这个月的账簿,你可以对比一下,看有什么差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