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便压着沈宓厮磨了好半天,一块梨膏糖甜了两张嘴,沈宓乱着呼吸从他怀里离开,又教他磨的起了火,这会儿有些不舍得分开。
抬眸去瞧,只见他眸里幽光亮的灼人,唇也磨的绯红,自从前几日教他打开了交欢的阀门,沈宓便时时压不住骚动,如今教他一个眼神看得,心里头顿时烧起一通野火,烧得他整个胸膛翻沸的想咬人。
“你可真是…”沈宓认栽,伸手环住他后颈,抬头一股莽劲凑了上去,撞的闻濯嘴唇一阵腥甜。
他倒清醒了,唇齿纠缠了片刻,还跟个大姑娘一样娇羞了起来,沈宓气喘吁吁地睁眼瞧他,见他眸光比起方才幽深更狠,莫名心有余悸地推开了他。
案上的茶杯教他的动作撞翻,落到地毯上砸出“哐当”一声,两人终于都摸回来点儿清心寡欲的根。
沉默半晌,沈宓想起身,却不小心碰到闻濯身上,察觉他这“箭在弦上”,又没忍住笑出声来,“还忍得住呐?”
闻濯抽了口气,又转为无奈叹息出来,“哈,你试试。”
沈宓也不是真心笑话他,随即当真凑过去隔着外袍碰了碰他。
滚热的气息让他心里没底,他本想抽手多问两句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猛地教闻濯一把摁住了手腕,紧接着唇齿被囚禁,整个人顺着那股心悸,彻底沉进了野火狂烧的荒原……
闹到后头两人都出了一身汗,沈宓本想差人在屋子里支起个浴桶沐浴,却教闻濯不由分说地抱着去了王府后院。
许是天潢贵胄骨子里都擅长享受,修整这王府之初,闻濯便有意在院子后头挖一块浴池出来,今日也是赶的巧了,正好能教他把沈宓拐过来。
好声好气把人哄进池子里,他自个儿便老爷似的坐在了池边看美人戏水,手贱扬了一把芍药花瓣,害的沈宓从水里钻出来拽他小腿。
两个人又闹进了水里。
再起身时,已经撵上了亥时的尾巴。
闻濯灭了灯,将沈宓揽到了王府的金丝楠木软榻上。“怎么样?”他附身贴到沈宓背上,跟邀功讨赏似的开口。
沈宓眯着眼睛,声音已经带了困意,“什么?”
闻濯吻他后颈突出的椎骨,“浴池和软榻。”
沈宓迷迷糊糊说了句“还不错”。
闻濯笑了笑,伸手覆到他手背上,手指挤进他指缝里同他纠缠,“那以后便多过来走动。”
沈宓放平了呼吸,一声也没吭。
闻濯哑然失笑,将他勾到怀里翻过身,下巴压在他发顶,低喃道:“好眠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
注:汗漫:广阔无际。
苏时稔(ren)第三声,“春暖花香,岁稔时康。”庄稼丰收之意。
感谢支持。
第40章 兄友逢
***
五月初五,端午时节。
宫中设宴,邀聚百官,一为共乐佳节,二为闻钦喜得龙嗣,三为给事中钟自照进京接风洗尘。
沈宓昨夜歇的晚,早间醒过来的时候,天边已然云蒸霞举。
日光隔着窗纸从外头映进屋里,漏了几缕萧疏落到闻濯身上,光影勾勒在他侧脸上,绘出极致清朗又分明的线条,焕如春光,晔若春敷,一时间教沈宓看的有些挪不开眼。
直到闻濯察觉到他的视线,抬眸隔着半个厅室望进他眼里,“醒了?”他站起身,挪步走到衣架前,拿起一早给沈宓拾掇好的袍子,给他放到手边上。
那是件大红的广袖长袍,袖口和领口的花纹简单,料子却是上等,“穿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