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漱完口,坐在摆满早点的桌旁,不及说话,秋韵就解释道:“厨子是新来的,摸不准您的喜好,各样都做了一些,看您喜欢什么,以后再逐渐添减。”
云成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用料很足的粥。
“可以。”他说,“坐下一起吃。”
秋韵犹豫了一下,坐在了他对面,但是没有动手。
云成把筷子推给她:“你用,我只喝些粥。”
秋韵望着他。
云成停顿一下,还是解释道:“没胃口。”
“那奴婢叫厨子明日换点别的。”秋韵说。
云成不置可否,没再添话。
他吃饭很快,几乎几口就喝完了粥。秋韵要给他再盛,被挡开了。
看上去他脸色有些恹恹地,眉间隐约能察觉出来倦怠和心情不好,似乎昨夜没睡好。
“你慢慢吃。”他站起身,抻了个懒腰说,“我上朝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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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宸贺想要再睡一会儿,但是梦里都是昨夜混乱的场景。
他还记得自己在紧要关头的心悸,还有爽到颤栗的时刻按住云成说:“停一下,我缓缓。”
云成怎么说的?
他似乎是说:“快点完事,我还要回家。”
赵宸贺所有的事主动权从来都握在自己手中,无人胆敢忤逆。昨夜完全相反,他默许甚至纵容云成寻找、摸索,放肆的摇动。
一半的快感都变成了被人公事公办的差事感。
云成早晨走的时候,还给他一种恩客睡完就走的既视感。
爽倒也是真的。
直到现在他身上都仿佛残留着那股若即若离的香味,总在不自觉的时刻散发出来,剥夺、侵占着他的鼻腔和思绪。
赵宸贺无声地呼出一口气,把奏章扔在江夜怀里。
江夜收起奏章,连忙叫住他:“爷,这刀……”
赵宸贺站住脚,偏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托着的刀。
这刀赵宸贺见过拨出来的样子,十分窄俏,就连刀柄都是细长的,看上去轻盈而薄情。
跟云成那个睡完了就跑的简直一个死样。
他盯着那刀,恍惚之间变幻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。
那眼中一贯的兴趣和玩味似乎并没有因为得到而消亡,反而更加盎然了。
江夜摸不住他的想法,捧着刀站在原地。
半晌赵宸贺才将视线一收,抬腿迈下台阶:“放好,不要交给任何人。”
江夜当然知道“任何人”指的是谁,利索的将刀收起。
赵宸贺头也不回地补充道:“他自己来要也不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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