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看着朴素的马车,里面的陈设都是上好的,连门帘的反面都是镶了金线。
床板也十分宽敞,还有小几可以摆放在上面。
楚欲躺得舒服,在一旁看书的萧白舒让了又让,还是被他挤到了边缘。
“......你就不能好好躺着吗?”
萧白舒终于不肯随他去了。
楚欲仰头看他,发顶正抵着萧白舒的大腿,他拍了拍自己腰侧的位置:“庄主坐这里,宽敞。”
要是萧白舒以前,肯定没这么多顾忌,但是清风间里那事,后来总让他想起。
似乎是反反复复地提醒他,这事过不去。
连带着不只对女子,对男子也不愿离得近。
坐在那里,姿势也太.......
想着他就把手里的书页用力翻了一页过去,淡淡道,“不必了。”
楚欲心里奇怪,但萧庄主又不领情,只能作罢。
车轮压过官道上平整的泥土,车里还有发热的小炉,一切都安稳得过头,楚欲又在萧白舒身上嗅到了淡淡的梨花香。
想着下次一定要问问他,身上这香味从何而来。
这一觉睡得沉,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彻底沉入梦境。
迷迷糊糊间,在对影庭里为白云庄主整理长发的自己,像他所说的那样,变作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。
还是那个在湖边起楼的对影庭。
渐渐的,父亲的身形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,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那人他分辨不出。
越是想看清楚,越是毫无头绪,只知道那肯定不是自己的父亲。
身边的房屋湖水突然褪去,换上了林立的枯木和满天枫叶,又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了。
那有草长莺飞,小河流水,柔美悠扬的曲子.......
黄昏落幕。
楚欲是被萧白舒摇醒的。
元临在客栈房间里准备,楚欲和萧白舒张洲站在一旁。
“你睡得这么沉,万一有人偷袭......”
楚欲闻言转过头,萧白舒正看向,神情有些疑惑地出言。
“万一有人偷袭,”他一把拉过来张洲,“我和张兄一定会保护好庄主的。”
“是,庄主。”
一路上都没见上面的张洲,这时候才开口:“庄主不必忧心。”
萧白舒原本是对林桢一反常态的身体状况有些疑惑,也就此放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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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时间过得飞快,再过上七天,就差不多能走到宁州的境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