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凌说的有理有据,确实都是站在铺子角度考量的。
李公子见他做事雷厉风行中带着沉稳, 小小年纪便有这等老道的经验和心胸, 确实难得。
苏凌这么做,其实也存了一点私心。
现在这个周王他用的很勉强,每天板着脸时不时发脾气或者激将法怼他, 他才不情不愿做事。
苏凌在心里给人取了个小名——周王八, 不戳不动,戳一下动一下, 还怪形象贴合他的。
整天靠在椅子上, 不就像是背了个龟壳, 只伸出一双眼睛随着他走。像个老爷坐在铺子里,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苏凌没几天便想把周王给辞了。但是他现在还没站稳脚跟,再加上周王有点裙带关系,也不是他说辞就辞的。
再加上,他刚来,还是需要一个熟悉铺子的帮手配合他做事。
不过他虽然将就周王,该发脾气该怼人时那是一点都没忍。
此时他越是忍让,周王越是得寸进尺,以为他小哥儿好欺负;反而时不时刀他几句,挑几处错误,还把人戳动了。
日常做事中,苏凌因为能听见人心声,把周王想法摸得一清二楚。相处时日多了,他甚至不用听人心声,便能看透个七七八八。
这半个月来,苏凌每天做事忙碌又充实没时间瞎想。一到下工的时候,像是一天精力迅速抽干,满脸倦色。
有好几次回去的路上,都缩在苏刈的怀里睡着了。不过刚到家便眼底水亮,气色也容光焕发劲头鼓鼓的。
到晚上时,更缠着苏刈要了几回。苏刈见他做事累也不忍心多折腾,但是苏凌却不干。要么撂挑子踢着被子生气,要么异常热情撩拨,反正最后苏刈不得不随了他心意。
苏刈心疼他,成亲后的伙食越发好,没两天就炖个野味汤滋补。
大半月下来,苏凌脸色红润,白皙的皮肤反射着日光显得清透晶莹,眉宇间浸着甜蜜,一看日子就过的不错。
“刈哥,不能再补了,早上穿衣服,发现肚皮都圆润不少。”苏凌眉头微蹙,摸着肚子道。
苏刈给他盛了碗鸽子汤,“这鸽子汤是百花酒和青盐一起放入瓦盖钵里,用炭火炖的,早上起来炖到现在傍晚才好。”
“再喝一碗可好?”
苏刈这么说了,苏凌哪还能想到肚子上的肥肉、腰上的秋膘,乐滋滋捏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汤。
苏凌喝完,见苏刈还盯着他看,有些疑惑,“怎么了?”
杏色袄子下的身体,每个角落每块肌理苏刈都了如指掌,哪里会最开始羞怯颤动,哪里细软柔滑,哪里又凝薄如玉脂,苏刈隔着衣服也能知道一清二楚。
苏刈道,“不胖,要多长点肉,这样抱起来才更软乎。”
有苏刈这句话,苏凌弃了勺子,端着碗一口气喝完。
他靠在椅子上下意识揉肚子,不过他没动,因为苏刈的手已经贴在他肚子上轻轻缓缓地揉着了。
他抬头看苏刈,苏刈的眼睛线条很好看,乍看冷锐但是看向他时带着缱绻柔意,眼底盛着摇曳的小小烛火,映着他饭后慵懒的脸色。
苏刈低声道:“明天你休息。刚好二姑家杀年猪,请我帮忙然后一起去吃刨猪汤。”
苏凌点头,“好的。我也去看看热闹。”
苏刈点了点他鼻子,眼神深了点,凑近了点道,“重点是你明天休息。”
苏凌抬头看他,一屁股坐他身上,手环着他脖子,微张着暗薄又红润的嘴,缓缓道:“想了?”
苏刈脸上了笑意,伸手圈住又开始撩拨不安分的人。
不彻底好好治下苏凌,他是不会知道要节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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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下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