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都是一片好心,但幸好他关门了。
苏刈把菜钵放案板上,见案板去肉剩着骨头的猪蹄,猪蹄上满是浅显凌乱的斧子划痕。
他拿起斧头砰砰数声,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块猪蹄分解好了。
砍完猪蹄后,他把中锅洗澡水热了。
又把马牵在水池子边,用马毛刷子刷马,清理泥渍还有一些荆棘刺球。他摸摸马脖子,这里揉揉那里摸摸,检查马身体时还顺带培养感情。
小黑看到苏刈和马亲近,豆豆眼盯着可怜兮兮的,时不时朝苏刈呜咽;转头又朝马龇牙,还用喉咙低吼警告。
这时它听见院子里另一个主人出来了,眼睛一亮唰地朝院子冲去。
苏凌摸了下小黑,并没多逗,也没看苏刈,就蹲在池子边刷牙洗脸。
苏刈余光中一直看着他,见他耳朵还红的厉害,没忍住侧头正眼看了去。
但苏凌很快别扭侧身,苏刈无奈笑了下,说道,“我去给浴桶倒洗澡水。”
苏凌见人走后才送了口气。
捧一把清冽的泉水再把脸埋在手心里,脸凉了些,但也仿佛把泉水烫热了。
苏刈出来就见他这样双手捧水,提醒道,“手心不痛吗?”
苏凌低头一看手心破皮处发红的厉害。
他怎么说手心比脸还烫,原来是辣椒灼热加破皮弄的。
苏凌红着脸没理人,努力做出一副平常模样。满脸写着他不是刚才那个,扒着人又亲又啄又失心疯的人。
越不去想脑子越清醒。
“我是小菌菌呀。”
真是见鬼了。
苏凌连忙不迭低头进了屋,然后摸摸索索快速洗完澡后就钻被窝了。
被窝里漆黑紧紧裹着他,压着的臊意有了出口,在耳边、眼前、脑海循环往复跳着。
他努力忽视那些面红耳赤哼哼唧唧撒娇的画面,捂着闷疼的胸口,还用力揉了下,但胸腔里的酸涩疼意并没减少。
没想到刈哥竟然是杀手。十四岁的时候他还在撒娇耍性子,叫他吃饭还有起床气,苏刈却在百人斩中逃命。
眼角有些潮湿,顺着眼尾落在鬓角里。苏凌抹掉泪珠,刈哥那么强,他不需要同情可怜,他不应该这样哀哀戚戚。
可是他的心还是很疼。
不过苏凌不会放着自己一直沉溺在这种情绪中,不一会儿,人类骨子里慕强的心理探出了头。
苏刈好厉害。
他那么厉害还那么喜欢他,那等于他也很厉害。
刚还心疼的不行,转眼苏凌已经美滋滋地夸自己了。
心里冒出一点甜头,冲淡胸口涩意。随后,幻觉中亲昵纠缠、相拥相抱的画面便从漆黑的被子里涌了出来。
苏凌想得脸热,偷偷用手把头顶上的被褥撑了个口子,悄悄换气后抬起脖子让凉意往脸上贴。
他咧着嘴笑,低声呢喃着:“原来他以为我是男的,还不在乎我生不生孩子。”
“难怪我听他心声时断时续,原来是天外人。我就怎么说听不到他的心声。”
苏凌对苏刈是天外人接受良好,毕竟他自己就挺神奇的。